除了走路的脚步有点虚浮,大家都在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整个军营看起来井井有条,没有一点刚经历过火灾的慌乱。
萧逸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本以为自己不知所踪会乱了军心,让面临粮仓烧毁,敌人趁虚而入的军队溃不成军,可一切恰恰相反。
看着来来往往,各司其职的士兵,萧逸然心有疑惑,准备找个士兵来问问。
还没等他有所行动,王傲就带着几个兵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见状,萧逸然习惯性地就要避开,但却被动作更快的王傲握住手。
只见王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萧逸然,看起来一副来找麻烦的样子。
萧逸然已经习惯了王傲无时无刻的找茬,正要无视他,王傲却激动地开口道:“王爷,还请受末将一拜!”
说着,王傲人比声音快,“哐当”一声就跪下了。
他身后的小兵也学着王傲跪下,十几个人跪成一堆,场面尤为壮观。
对于王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萧逸然只感到古怪,以为对方又在憋着什么坏水。
萧逸然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一手掩面,沉声道:“本王可受不得王将军这一拜。”
“王爷过谦了,您当然受得。”说着,王傲瞥向萧逸然身上的伤,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更激动地说道:“王爷孤身犯险,为了江国不顾自身的安危,深入敌营将羌国的大皇子抓了过来,末将实在佩服!”
“从前是末将错怪王爷了,还请王爷既往不咎,再受末将一拜!”
刀头舔血的人说到做到,王傲说拜就拜,没有一点含糊。
虽然对于王傲说的事,萧逸然一点也不知情。
但他没露出端倪,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似是而非地说道:“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些乏了。”
尽管还有话想说,见萧逸然不想继续,王傲也就不再叨扰,走之前还一个劲地叫萧逸然千万保重身体。
此刻,萧逸然更在意的是暗中做这些事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对方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
这迫使萧逸然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他很不喜欢。
于是萧逸然刚到营帐,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把正在巡视的烈刃叫了来问话。
“怎么回事?王傲说我把羌国大皇子元一抓回来了。”
萧逸然坐在桌前,指关节无意识地磕着桌面:“谁搞的鬼?”
对方这样做,显然对萧逸然没什么坏处。
听萧逸然这样问,烈刃也没觉得惊讶,他立刻把营帐的帘子关起来,半跪在萧逸然面前道:“王爷恕属下擅作主张,属下是照燕世子说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