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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情疼了。”萧逸然黑着脸,配上哀怨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好笑。

见萧逸然这样不禁逗,燕云决定不再故意逗他。

他坐到床边,缓缓靠近萧逸然,嘴角微扬道:“上辈子,这辈子,我好像只如此……”

说着,燕云伸出手与萧逸然十指交握,凑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像这般牵过你的手。”

“嗯?”萧逸然下意识地出声,不知是不是因为呼吸节奏突然加快,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鼻音。

“没有别人,就只有你。”末了,燕云沉声补充道:“这样该算是初犯吧。”

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一指,近到可以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

或许是燕云或许低沉的声音太过震慑人心,萧逸然竟有一种飘飘然的错觉。

他看着燕云那双近在眼前的凤眼,目光移过他上挑的眼尾,不由地呼吸一滞。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燕云,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萧逸然心跳去擂鼓,表面上却只是镇定地说道:“嗯,尚且算是初犯。”

“算不上罪大恶极吧?”言语间,燕云小心翼翼地把萧逸然扶着靠在床头。

萧逸然像个木偶人似的任燕云摆弄,就是始终不再与他对视:“算不上。”

“既然我不是罪大恶极,那你为什么不肯正眼看我?”

见萧逸然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红,燕云心中暗喜,故意追问道:“我那么不堪入目吗?”

“看多了心疼。”知道燕云是在有意逗趣,萧逸然不甘落后,他暗暗地稳住心神,又恢复了一派泰然自若的样子。

燕云只顾着逗萧逸然,没发现他的神色变化,轻笑着追问道:“为何?”

“心跳不受控制。”萧逸然说着,意有所指地看着燕云,目光胶着在他的脸上道:“特别是看着你的时候。”

萧逸然的目光太过直白,看得燕云一阵心悸,他掩饰性地哈哈一笑道:“这是病,得治。”

说完,燕云快速地松开手,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背挺得比松树还直。

两人一个坐得像木偶人,一个躺着沉默不语,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气氛。

燕云表面上坐得板正,但心里却像装着一汪水一般晃晃悠悠,时不时还荡漾一下,惹得他不再敢直视萧逸然。

两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却格外默契地刻意回避着对方的目光。

大病未愈加上排毒导致失血过多,萧逸然只觉得全身上下就像被捏碎了重造似的不适,他干脆闭上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