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昊,即使你看不惯你的周阿姨,也不能这么污蔑她!”
原中青这么些年来和周馥郁的夫妻情比水还淡,此刻却勃然大怒地维护起她来。
原轻昊只是安静地盯着他。
林牧则眨巴着眼睛在一旁看戏,虽然他才是原中青亲儿子,但现场好像没他什么事儿。
他看见两人剑拔弩张,他甚至期待两人能打起来。
这时,书房里的动静似乎惊动了外面的人。
“扣扣扣!”
有人敲起门来。
“谁?!”
原中青看了屋里的两个儿子一眼,话语中还带着几分怒气。
“是我,”温润平和的女声在书房外响起,周馥郁站在门边:“你们父子在吵什么呢,声音都传到外面来了。”
一时之间,没有人答话。
犹豫的中途,周馥郁已经打开门,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像一抹又凉又薄的月光,扫向屋里的三人。
周馥郁一直是优雅的、从容的,穿着旗袍的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民国女人,带着一点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复古感。
她似乎永远不会着急、不会惶恐、也不会哭泣。
面对这样的周馥郁,林牧都有点无法想象她年轻时的模样。她为什么会做出掉包孩子、逼疯别人的事情呢?
她年轻的时候,也像现在这么从容吗?
走进来的周馥郁似乎并不惊讶书房里剑拔弩张的氛围,她扫了屋里人一圈,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温润语调,看着原轻昊,道:“轻昊,你们争吵的内容我大多听到了,照片确实是我找人拍的、也是我拿给中青,还有什么其他的疑问,你也可以在这里直接问我。”
“好,”原轻昊完全不惧,甚至没有一丝铺垫就直接问到:“二十年前,你为什么要对我的亲生父母动手?”
“轻昊,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了什么谣言,但二十年前,我并没有对你的亲生父母做什么手脚。”
周馥郁看了原中青一眼,眼角往上瞥,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回忆的神色:“二十年前,我还是小姑娘,虽然是冲动了些,做过一些错事,但还不至于会无法无天到在医院里对两个无辜的陌生人动手……轻昊,你的父母确实是死于手术途中的意外感染。”
原轻昊瞥下了眼睛,没有答话。
气氛僵硬起来,在场四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