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戚秋想不明白,顿了顿,她抬起头看着谢殊,终于将这几日压在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表哥,你觉不觉得这许多事情都有些怪。”
谢殊静静地看着戚秋。
“好多事情都给我一种不对的感觉,就好似……分裂开来的一样。”戚秋皱着眉继续说:“就如钱御史一事。钱御史明明就是玉全帮收买的官员,听从玉全帮的差遣,可是……可是那个面具人为何还要跟我说他的行踪。他用去往江陵的名单跟我做交易,明知道我若是知晓钱御史去往江陵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可他们依旧将名单一字不差的交给了我,这不是明摆着想让我对钱御史下手。”
两个同为玉全帮的人,并没有相互打掩护,反而出卖另一个,那坦诚的态度,瞧着像是巴不得她对钱御史出手。
而钱御史也真的死了。
若说此事还可以理解为玉全帮内斗,可……
“还有芙蓉书斋一事。”戚秋说:“面具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芙蓉书斋里跟我做交易,丝毫不怕我知道这是他们的据点,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书斋据点,让我知晓,这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好处。”
若是戚秋冲动一些,让东光带领锦衣卫将书斋封了,他们不仅会少了一个据点,还会因为此事牵扯出一大群人。
可那个面具人却依旧堂而皇之的出现,好似根本不怕。
处处充满了矛盾。
“不止如此。”谢殊也开口说:“在江陵的时候,我曾经审问过刘川,他口口声声说杀害刘兴的一定是尚宫燕,可自从尚宫燕逃出狱之后就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之中,她不可能下令让吴哲动手。”
不是尚宫燕下的命令,那是谁?
而面具人又听命于谁?
顿了顿,谢殊开口:“你那日跟我说面具人说他们如今自顾不暇,没有精力再对戚家出手,可其实余忠福已经召集了高手,只是最后没用在戚家的身上。”
此事戚秋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猛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谢殊,想起谢殊身上的伤口,这才终于明白了这伤是从哪里来的。
缓了半天,戚秋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稳了稳心神,再一次找到不对劲儿的地方,“还有我家的事。我能感受到面具人对戚家并没有那么急切的杀意,甚至对刘川的杀意都比戚家重。”
那个账本虽然弊大于利,但确实能帮助戚家暂时稳住局面。
面具人能用这个来做交易,可见对戚家的杀心并不重,那他背后的人又怎么会突然对戚家下杀手,还是在谢殊还在江陵的时候就谋划,可见是十分急迫的。
这种种反常不得不让戚秋怀疑,深吸一口气,戚秋沉声说:“表哥,你说这件事背后,会不会还有第二方势力在背后虎视眈眈。”
会不会在暗中谋划的不止一个玉全帮。
这么解释的话,一切都通了。
面具人身后站着一帮势力,钱御史等人身后站着另一帮势力,可能这两伙势力有过联手,所以对彼此知道一些,但因目的不同,最终分道扬镳。
所以有时候才会有这些看似分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