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外面,两个人沿着医院的大路一前一后往外走。
程阮阮披着宁野的西装走在前面,宁野穿着衬衣走在后面,手上包扎的白色在他一身暗色衣服下显得格外刺眼。
程阮阮好几次回头瞥见,最后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
程阮阮奖罚分明,这会儿便觉得自己该表示一下。
她走过去,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学着她哥跟下属说话的语气,故意粗着嗓子:“今天表现不错。”
夜色下,男人明显一愣。
他瞥了眼肩膀上白皙的小手,目光黑黑沉沉:“这是我该做的。”
程阮阮一脸自然嗯了一声,收回手,眼睛看到自己裙子上的胸针。
她突发奇想,取下胸针,说:“弯腰。”
宁野听话的轻轻弯腰。
不远处的路灯照射过来,恰好将他的阴影投射到她脸上。
她颔首,说:“今天给你记十分,以后每记十分,我就送你一朵小红花。等十朵,你就成正数了。”
这种行为一点也不程阮阮,就一个抓伤,不至于,以前家里给她配保镖,她可是名字都记不住。
她怀疑自己刚在聚会上喝了假酒,或是这个宁野偷偷给她下了降头。
但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她还是将那枚胸针往他胸口戴。
tiffany的amapola胸针,18k金制作的枝丫配上红色丝绒的花朵。
花是罂/粟,小小的,红艳艳的,往男人宽厚的胸口开。
宁野低头望着程阮阮。
女人估计从未给人戴过东西,动作有些小心甚至笨拙,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微微散开的发丝下小小的耳朵和一点点的侧脸。
她的皮肤细腻得像是风一大就能豁开口子。
他有些出神,直到胸口传来一阵短促的刺痛。
程阮阮一脸尴尬。她没戴好,不小心扎了他一下。
她抬头看向他,大大的眼睛里写着一点儿难为情。
他低头回望着她那对微微闪烁的大眼睛,就感觉胸口那朵红色的罂/粟花似乎在那刹那化成实体,带着某种微微的麻,从那细小的伤口一路沿着胸口的皮肤蔓延,直抵心脏而去。
第八章 梦境
回到家,程阮阮直奔楼上,宁野则停在楼下。
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镖。夜晚时,宁野得住在这里。
还好房子大,而且是复式的,给他一间房子对于程阮阮来说并不困难。
就是偶尔程阮阮会忘记家里有个男人,穿了睡衣就往楼下去,等反应过来时,又不得不折返加件衣服。
宁野倒是规矩,就像现在,在楼下坐下后,程阮阮不在场,他便低头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