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川武这个队里个子最高的军雌,在前面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他咬着牙一言不发。
徐文安站在房间口,远远地就看见他们回来了,他激动地拍了拍段在冗的肩膀,伸长了手臂,朝着他们挥了挥。
走过来的队伍却没有一个虫回应他,有的只是沉默。
徐文安整个虫都开始微微颤抖“你看见少将了吗?”
段在冗沉默了,他摇了摇头。
徐文安颤抖的幅度更大了,甚至都能听见牙齿上下碰撞的声音,他身子有些发软,一只手按在了段在冗的肩膀上企图用这样的力量支撑起来他。
虫群越走越近,走在前面的孔川武大高个,眼泪流得整个眼睛都肿了起来。
他的手上还拖着像死狗一样的桑滕海。
“队长呢?”徐文安问道。
没有虫回答他的问题。
海玉的声音有些颤抖“失踪了”
徐文安想要下台阶去问清楚,脚下一空,眼看着就要摔下去,段在冗伸手将他扯了回来,把他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徐文安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出来,段在冗死死地把他锁在怀里,他一拳揍在了段在冗的胸膛上,“放开我,放开我!”
段在冗不吭声,锁着徐文安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出来。
徐文安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进了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手抓住段在冗的肩膀,他的眼泪染湿了衣服。
房间里孔川武将桑滕海扔在了地上,桑滕海也不爬起来,就躺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孔慕嘉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也急忙赶来,看见里面乱糟糟的一团,他站在门口想起了自己雌父去世的画面。
他转头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雌父的照片,他爬上去,将那张照片扯下来,抱在怀里。
“桑滕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夹谷江抹了把脸蹲在桑滕海的身边,问道。
桑滕海呆滞地看着夹谷江,他扯着嘴笑了笑,嘴角的伤口又被扯开,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我没办法”
没办法?没办法!
海玉听到这句话冲上去就给了他肚子一脚,直踩得他蜷缩在地上,呜咽声响起。
徐文安站在门口,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