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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然看着他的背影,他从来没有这样地清楚地感觉到,一个军雌的信仰在崩塌。

“魏鸣明,暴风队怎么了?”他走到了自己的地盘,抓住了魏鸣明问道。

魏鸣明看见粟然兴奋地和他撞了撞肩膀,把自己弹得往后退了两步,粟然依旧岿然不动。

“没什么啊,就是让他们查钱家的贩毒案,可是昨天钱家的主虫放出来了,就是没了官职,赔了一大笔钱。”魏鸣明想了想说道。

他们和暴风队管理的事情不一样,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随意去打听对方最近的工作,这件事确实闹得太大,听说昨天虫皇在宫殿大发脾气,最后说什么钱家什么地方有功就算了。

粟然听见魏鸣明说的话心里一沉,“嗯,瑞德尔离职了。”

魏鸣明脸色一僵,“为什么啊?”

得!自己问了一个大傻子!

霜降拍了拍粟然的肩膀“他们牺牲了近乎一半的虫,虫皇最后把罪魁祸首之一给放了,还隐藏了另一个”

这是粟然没想到的情况,虽然以前知道帝星的那位陛下,不是什么有脑子的,至少还有几位理事大臣在,可是现在,他站在自己的桌子前面。

”尽忠职守”景世炎老师的话还贴在自己的桌子上面。

可是老师,你忘记了教我什么应该对谁忠?什么才是正确的守职?

桑滕海在地牢里面透过那一扇窗户看着外面,虫皇并没有惩罚他,他用爪子在墙壁上面又划出了一条线。

只要想起粟然他就会在墙上画一道痕迹,他几乎要被罪恶感整个吞噬下去,他努力告诉自己,自己是为了自己的雄主,可是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屡次伤害自己的虫,去伤害真正对自己的好的虫?

徐文安走在粟然的身后,他的面容因为这次的事更加刚毅,整个性格都发生了变化,不像是以前那样咋咋呼呼的。

“桑滕海,好久不见啊”桑滕海听见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过。

粟然的身子站在笔直像是一杆枪,身上的军装没有一点褶皱,军帽上面的徽章在昏暗的牢房里面仍然可以闪耀出银色光芒。

“队长”他桑滕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抓着了牢房的铁甲门。

粟然没有说话,他看着自己队伍里面的叛徒,他很年轻,这些年的钱也没少领,粟然想不通“给我一个原因”他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