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含住了粟然的唇,他抿着粟然的唇珠,一个好猎人总是有超乎常人的耐心,他不着急,唇珠被他抿得微微充血,粟然可不是什么遇到事情就乖乖听话的小兔子。
他的手揪住了薛凡的衣领,将他猛地拉住,更加贴近自己。就像是小小的报复,他张口咬住薛凡的上唇,非常到位,雪宝上下嘴唇的伤疤算是对称了。
“你今天不说出来,我就咬死你!”听起来就是完全威胁不到虫的话呢,
薛凡倒是很吃这一套,他要是再被咬上几口,学校那边就可以可以不用去上课了。
他将粟然抱在怀里面,这个雌虫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可是这一刻薛凡却感觉,他的板栗在用不一样的方式安慰着他这颗惴惴不安的心。
“我们是在我上大学之前的图书馆遇见的。”薛凡站起身,蹲下身拉住粟然的脚为他穿上兔兔拖鞋。
图书馆?自己会去图书馆那种地方吗?!粟然皱着眉头想来想去,他可是理论知识敢交白卷的家伙,怎么可能去图书馆“你怕不是把别的虫记成我了吧。”
薛凡任劳任怨地将自家客厅的桌子上面的所有东西收拾起来,还拿了一枚红果塞进了乖乖坐在沙发上的板栗。
“我第一次去维尔亚的图书馆,你坐在我对面,我不会认错的,你拥有独一无二的眼睛。”薛凡将茶几和光崽搬到了一楼的后花园。
后花园除了花园它可以什么都是,比如试验场所,比如储物间。
“是吗?”薛凡坚定的话让粟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他半仰着头,皱着眉头思考。
“啊!”他像是想起来,猛地坐直了身子,抿起了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是不是给我书的那个雄虫”
薛凡放下花盆直起身子“想起来了?”
粟然听到肯定的回答,脸忍不住都烧了起来,他伸手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手掌里,那个时候他刚刚经过青翼战役,他的第一战,腹部被打了一个对穿,医院告诉自己再也没有生蛋的可能。
他不死心,去了维尔亚的图书馆想要查出来一个答案,可是维尔亚的图书馆怎么那么大啊!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无从下手。
一个雄虫给了他一本书,书名都不记得了,就只记得书面上画着一个大鲸鱼。
他当时怎么想的,无病呻吟的雄虫,看什么没营养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