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年轻时的理想付诸行动是最浪漫的事。
薛凡挂断自己的通讯,他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在实验室呆着的时候没有一点困意看见自家的悬浮车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可以一觉睡到明天。
粟然将车开的平稳,这给他的雪宝造就了一个完美的休息空间,就差没有打小呼噜了。
薛凡抱着后面的靠枕,将自己的头埋在里面,像是不够舒适一样,他嘴里嘟嘟囔囔了句什么,将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了。
粟然的车驾驶过白鹅大厦,两个施工虫正在将白鹅的白字,换成天字。听说这个老板觉得生意不好是因为白这个字不吉利。
他们的车刚行驶过十字街口,薛凡光脑疯狂地响了起来,薛凡像是想要将这个该死的光脑扔出去,可是手在手腕上摸来摸去就是找不到一个方法。
“小板栗,帮帮我。”薛凡迷迷糊糊地坐直了身子,将自己的手臂伸了出去。
粟然听着他迷迷糊糊的声音,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停下车,帮他接通了电话。
里面传来鲁道夫几乎要撕裂开的声音,“白鸽!白鸽要跳楼!白鹅大厦!薛凡!!”
薛凡所有的困意都在鲁道夫的这一声吼声中惊醒,他有些懵逼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在哪里?”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用力地咳嗽了一下。
“白鹅大厦。”鲁道夫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起来。
粟然已经开始急速旋转方向盘,掉头朝着白鹅大厦的方向奔去,他对白鸽的印象很浅,只记得自己住院的时候这个年轻的亚雌时常给自己端面。
很好吃。
“白鹅?”薛凡捏了捏自己的眉头“是不是前几天改名的天鹅大厦?”他说着就拍了拍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熬夜之后的痛苦薛凡现在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白鸽一步一步地往天台边上走去,他感觉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是在发虚,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变成了白云,一会儿又好像飞到了天上。
他叫白鸽,可是好像从来都没有飞起来过,挣扎着在这个泥潭里面活下去。
他以为当初从鲁道夫手上转卖了器械,开了店生活就会好起来,原来他这种出生地从一开始就好不起来。
就算一时间好起来了,也迟早会被踹回到本来的位置。
白鸽站在天台边,他看着两个虫慢吞吞地换了大厦的名字,白鸽觉得这个名字好,和自己这个白沾边的都不怎么好。
换牌子的虫是黑市出来的,白鸽算是他们这里面最好看的了,谁会不记得他啊,他看着白鸽的状态不太对,就急急忙忙给鲁道夫打光脑通讯。
郁逸明将悬浮车开得飞快,鲁道夫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颤抖着手给薛凡拨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