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指尖陷入衣衫,勾起道道沟壑,他根本不想放开。
他垂目,声音中带着轻微颤抖,满足的轻笑道:“原来这份喜欢是真的。”
这刻的他, 很像一个一直被禁锢在黑暗屋中的孩子,有天终于见到门缝中透出的阳光。
男子抱了一会,才松开,让她倒在臂弯之中。
他垂眸,一动不动地看着陷入昏睡的阮念念,目光极深。
想仔仔细细记下她的每一寸样貌,然后牢牢地禁锢在脑海中。
他伸出手,苍白的指尖慢慢划过她的额,再到鼻尖,最后停留到唇上。
“书中说过,亲吻代表喜欢。”
他笑了笑,慢慢俯下身子,如墨长发随之垂下,他小心地贴上她的唇。
双唇的触碰柔软又美好,即使只是若即若离地相贴、离开、再凑近而已。
但像是能拉人入地狱的毒药,令人沉陷。
一吻过后。
他长睫颤着,目光缠绵,诉说着着这份贪婪与不舍。
“阮念念,你是个心肠歹毒之人,你给我下了毒。”
他的嗓音低哑,在控诉,却又备显缠绵。
“但可笑的是,我中毒已深。”
是没法解了。
温迹垂眸,自嘲一笑。
他将阮念念温柔抱起,放在榻上,拉过被子,给她小心翼翼地掖好了被角。
起身后,他又在她额上印下深深一吻,这个吻克制,就如他压抑的情感。
“我一个半身险入深渊的人,阳光不适合我。”
半晌,他站起身,怅然一笑:“你适合更好的一切,而不是与我一起堕落,年姑娘。”
温迹掀开马车的帘子,乌照已经变化成了人形,正一脸纠结地托着腮,拿着马鞭。
旁边则是被施了法,陷入沉睡的马夫成功。
温迹:“乌照。”
乌照见到温迹走了出来,连忙急切地往车棚里瞧,“人、人还活着吧?”
刚才温迹施了法,他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这给他急得呀。
温迹刚才那状态,就是说当场把她碎尸万段也有可能。
乌照起了保护欲:香人!要死!也得是由他来杀死!
温迹淡淡道,声音跟夜色一样清冷:“活着。”
乌照吐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真要杀了她。”
温迹微微垂目,表情晦暗不明,并没有回答。
乌照:“对了,那人去放了火,但玄天门应对及时,仅有几人伤亡。”
“是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