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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遇真倾着头,疼的不得了,只好求饶:“阿竟,我耳朵要被拧下来了……”

这一声“阿竟”,让应遇真自己都愣了,宁世竟终于肯笑:“不叫我少爷了?”

应遇真冲他笑了笑,他早该知道自己是瞒不过眼前人的。

这冁然一笑让宁世竟的心晃了晃,手上真是毫不留情,扯着他的耳朵,凑上去恶狠狠的亲吻他,角度不对,吻在了嘴角,就挪正位置,双唇相贴。

应遇真回应以热情,双手握住他肩头,舌头温热柔软交缠着,两个人都有点激动,牙齿磕碰在一起,像期期艾艾的小孩子。

从这两张紧密相贴的嘴唇里,宁世竟泄露了笑意,手覆上他的脸颊,触摸到冰凉的半边面具,又好像被烫了一下,终究没有选择揭开那让人心疼的伤疤,双手攀附在他脖颈上。

“阿竟……”应遇真额头碰着他的额头,闭上眼:“对不起……我怎么做你才开心啊?”

“你闭嘴!”

“好,我闭嘴。”应遇真好看的眼睛还盈着笑意。

宁世竟又恨又气,更多的爱更多的心疼却涌上心头,又凑上去吻他。

他最喜欢厨师的唇,厚薄刚好,不会泄露太多情话,有时候笨拙的说一些傻话,却能让他心头温暖融化,这柔软的唇瓣可以让他一口咬着,现在一定要品尝到血腥味才罢休。

宁世竟永远都学不会温柔,害怕的时候尤其显得暴躁,但他知道应遇真愿意耐心的教他,他是个内心里就温柔的人。

应遇真就这样让他咬自己,等到血腥味在两人舌尖荡漾开,宁世竟才放缓了,他轻轻的舔过在他唇瓣上创造的杰作。

两个人贴的极近,肌肤又烫又红。

宁世竟用脸颊贴着他冰冷的半边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

他把应遇真的面具摘下来,露出一片狰狞的伤疤,手指所拂之处像拂在树皮上,咯在他心里,一时间呼吸困难。

应遇真抓住他的手:“很丑吗?”

“丑死了……”宁世竟侧过脸,把泪水埋在枕头里。

应遇真笑:“那你不要我了?”

“混蛋……”宁世竟忽然捧住他的脸,双唇狠狠亲在伤疤上。

应遇真从没有这么强烈的冲动,想把一个人揉进自己怀里不分开。

当初的那颗炸弹,把人的皮肉筋骨都毁掉了,只有一颗心还是滚烫,还是炽热,还是会为了一人而全身升温。

寒冬的夜,两个人把彼此当作暖炉,宁世竟整颗心都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