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病人都挂了黄色标签,救护车还没回来,你看着他们,我去陈意那看看”
是几个骨折病人,陆青时都做了简单处理,于归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怎么样了?”陆青时顶着大太阳跑到了陈意身边蹲下。
麻醉医摇了摇头:“不行,可能有脾脏损伤,刚穿刺出了一管不凝固血液”
陆青时连上了超声在患者的腹部来回滑动着,果然肉眼可见一大片阴影。
“能听见我说话吗?先生?先生?”陆青时连喊了几声,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昏迷了”她掏出对讲机跟救护车联系:“你们还有多久到达?”
“不行啊陆主任,可能还有十分钟左右,堵车了,路况非常不好!”
“来,把我帮他放平躺下”陆青时展开手术巾铺在了他身上:“消毒,我要在这开胸做脾脏修补术”
没有丝毫迟疑地,陈意把手术刀递了过去,陆青时稳稳抓在了手里,冲着消毒好的区域轻轻划了下去。
“这钱不是赔偿,是我们全体医护人员的一点心意,拿去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吧”刘处长把厚厚一叠信封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安安妈妈抱着小宝垂头丧气坐着,眼睛不住往那钱上瞟,手却不敢动。
丈夫亡故,留下一儿一女,其中一个女儿还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独自拉扯两个孩子长大确实很辛苦,可是活在这个世上又有谁是轻松的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辛苦不该成为碰瓷的借口。
刘处长不想再多说了:“若您执意要告,我们仁济医科大奉陪到底”
他起身离开,背后的椅子动了动,安安妈妈也站了起来:“我……我不告了……我……我想去看看安安……”
小小的孩子如今被照顾的很好,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下半截裤腿空空荡荡的,精神头却不错,护士陪她玩着拨浪鼓,她也不太懂就一个劲儿流着口水唇角挂着傻笑。
安安妈妈隔着玻璃门看着,怀里的小宝却突然伸长了手臂,轻轻拍打着玻璃:“姐姐,姐姐”
安安被吸引了注意力,僵硬地转着脖子看过去,看见小宝的时候笑得更开心了,口水流到了病号服上,护士拿纸给她擦着,她却突然伸长了手臂隔空想要摸摸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