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二楼,打着赤脚,靠在门框上感受米贝明就睡在他们大床上所带来的满足感。
或许真像小米说的,alpha都有病。
明明相比来说,alpha是各方面都为最佳、最强势的性别,但是“安全感”就像是唯一的弱点,导致他们拥有根本不讲道理的占有欲,一旦缺乏安全感,就会变成没有理智,只有本能的野兽。
梁绪还记得自己的第一次筑巢。
易感期,本来说好像往常一样打抑制剂度过的,因为那时米贝明还在云泞读大三,还没有回到小伏都,两人谈着异地的地下恋,各自又都很忙。
所以米贝明给梁绪打电话时,根本想不到他一直都很“端庄”的男朋友会在电话里毫不掩饰地喘给他听,用做爱时才会出现的声线喊他“宝宝”,没有慵懒和满足,而是着急的,带着哭腔一样,一遍又一遍说“宝宝,我想你”。
米贝明麻了。先是狠狠怔愣住,一声“我操”就在嘴边,被震惊到以为耳朵瞎了,可很快他就压不住自己怦怦作乱的心跳,耳朵也迅速烧得要着火,简直受不了这样性情大变的梁绪。
米贝明躲到卫生间里,手足无措地转圈圈:“不是,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啊?”
得不到答案,答案就是“想要你”。
米贝明感觉自己像个无头苍蝇,要真是苍蝇还好了,他就能立马飞回去看看他的男朋友到底得了什么大病,怎么一下子变得跟传说中发情期的omega似的。
飞机票买不着了,买最近一趟动车回小伏都。
车上米贝明就查,查到:成过结的alpha,在之后的易感期里都会渴望交配以及成结。
米贝明明了了,心道梁绪肯定忙到忘记买抑制剂,而恰好家里的用完了。
果然,等他千里迢迢终于在半夜抵达星垂天野时,二楼卧室里的灯还亮着。
比灯还亮的,米贝明感觉,是梁绪看到他出现时那一霎的眼神。
梁绪把自己埋在了衣柜里,周身全都是属于米贝明的衣服,只露个脑袋。
米贝明猜,如果不是为了探头出来确认来者何人,这个性感的脸蛋儿大概也会像鸵鸟一样,扎在他的衣堆里。
米贝明问:“想我了?”
边说,边把自己脱光,然后把自己也塞进衣柜里,捧住梁绪的脸重重亲咬了一口,笑话他:“没羞没臊啊梁总,电话里喘得那么好听,撸出来了没?”
幸亏衣柜是嵌合在墙里的,不然当晚一定会被过分胡闹的两个人给闹到散架。
事后米贝明趴在被窝里,挂着一身可怕的吻痕问道:“你那是筑巢吗?”
梁绪给他按腰:“嗯。”
狭小的、有安全感的、有喜欢的味道的巢窝。
“哇——”米贝明冒出得意,“别说还挺可爱,你们alpha终于有可爱之处了。”
又问:“那如果我今天没给你打电话,也没回来,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