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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南边牧场的牧场主,我在附近的树林里捡到了一把斧子,上头刻着一个叫做展霆的名字,请问那是您的吗?”

女人关门的动作一下子愣住了,温昭昭趁机将门缝拉的更大了一些,将一只脚卡了进去,避免门直接关上。

她刚才所说的那个名字就是无头男的,很明显无头男对于他老婆来说依旧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女人听到了他的名字,便没有制止温昭昭推开门的动作,反而多看了她一眼,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她一圈。

话题一涉及到无头男,女人的神情变得机敏了许多,谨慎的问道:“你认得他?”

温昭昭当然不可能认识他,更不可能捡到什么所谓的斧头。

她来到小镇的时候,展霆已经死了多年了,无头男的斧头至今还在他自己的手里,温昭昭所说的不过是从后院提来的一把大斧头,仓促在上面刻了展霆两个字,扔到了泥巴里,滚了两圈伪装的罢了。

温昭昭也知道女人在疑惑什么,扬起笑意对她解释道:“不,我只是在斧子的木柄上看到了这个名字,一路询问着其他人,听说是您的丈夫才过来问问”。

说罢,她从身后掏出一把张满泥浆的斧头。

这把斧头是温昭昭特意寻找的,跟无头男那把斧头差不多高也差不多的形状,此时占满了泥土,足以以假乱真。

这把斧头一露出来,女人的脸上立即变了神色,慌张又无措。

温昭昭趁机把斧头往前递,询问道:“您的丈夫丢过这样一把斧头吗?”

女人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慌乱的不知做些什么动作。

温昭昭挑了挑眉,看准机会向她建议道:“也许我可以去您家里详细跟您聊聊吗?顺便帮您把斧子扛到屋里。”

女人的神态很犹豫,看了看那把斧子还是同意了她的建议,伸手将门拉开了一些,让出了能够进门的宽度。

门全部敞开,屋里的气味瞬间便扑了出来。

那是一股鱼腥混杂着腐烂的味道,带着潮湿的霉味,绝对称不上好闻。

温昭昭挂着浅浅的微笑进了屋,视线在餐桌上扫了一眼,那里还剩下半条吃剩的鱼,看起来已经不太新鲜了,所谓的鱼腥味应该就是从那儿来的。

发霉的味道就更显而易见了,屋里的墙壁没有粉刷,是最简单的白色石灰墙,墙面挨着房顶和挨着地面的地方,都已经爬满了黑绿相间的霉菌。

女人请她坐在了沙发上,沙发的套子也像是很久没洗过了,边角的布料已经发硬了,看起来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