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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乱发在他的鼻梁上,他的手指将领带勾开,刚才那一会儿的交际,在他身下果酒的气味。

酒精的软腻,和裴溯身上古板龙涎香水的味道萦绕,变成了一种舒时窈闻过会觉得头脑发昏,能迷惑心智的气味。

“哥……”舒时窈声音发颤,她在裙摆之中,像是坐在云朵里,她害怕裴溯的时候,习惯性的腿脚发软。

就比如现在的裴溯,像是一个她的陌生人。

“我就知道会吓到你。”裴溯说道。

舒时窈屏住呼吸,裴溯要做什么?

他一点点靠近,眼神灼热,烫的舒时窈不敢跟她对视,她越是闪躲,裴溯逼得越紧。

“那只,你养在外面的小奶狗,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眼,你只是心软,也知道轻重,现在这个不行。”裴溯说。

“那……那个?这个?”舒时窈声音微微颤抖,她靠在椅背上,抬起头,小小的灯倒映在她眼睛里,像是把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藏进了她的眼眸里。

裴溯喉结微动的样子,是舒时窈从来没见过的性感。

“带小姐回家。”

拉上和主驾驶挡板,司机发动车子,车子后排形成一个密闭隐私的小空间。

平时的裴溯古板,规矩。

这样乱着头发和衣服的野性模样,是舒时窈想破头也想象不到的。

裴溯摸着她的后颈,舒时窈缩着脖子,像是一只被吓到的小兽。

他拔下簪子,舒时窈的头发就散落一肩。

“你想要这些东西,哥哥送你好不好?外人送的脏东西,我们不要,好不好?”

那些好不好,没一个是商量的口吻,都带着霸道强硬,不容置喙。

裴溯随手把簪子仍在车子的脚垫上。

知道裴溯平时座驾上的脚垫,都是柔软的真皮,簪子掉在地上也是医生钝响,应该是摔不坏。

但舒时窈还是心疼的心底一颤:“那是我东西。”

“你心疼他送你的破礼物?”

裴溯说这话,就有点儿胡搅蛮缠了。

明明是是他破坏簪子在前。

她眼睛涨涨的,委屈难受,裴溯是对她最好的人,却突然这么凶。

她起身想要把簪子捡起来,却被裴溯用胳膊把她困在一个狭小的,不能动换的空间里。

“你还要捡?”裴溯一字一顿的语气,让舒时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