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跟舒时窈舍命犯拧的裴溯,这会儿从善如流的把自己的另一条胳膊交了出来。
挂上点滴,医生安排舒时窈注意给他保暖。
留下第二天要吃的药,医生就要走了,走之前还补充了一句:“不是病毒性感冒,不具备传染性,就算是亲密接触,也没有妨碍。”
没妨碍个大头鬼!
人人都知道舒时窈和裴溯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两个人会日久生情,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舒时窈早就看出来,医生没有吃瓜爱好,他是从心底里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看见了什么也都装作没看见。
不知道该夸他有职业操守,还是那骂他老油条。
雷声止住,就是雨还在一直下。
“你倒是睡舒服了,我可怎么办?”舒时窈悻悻。
裴溯往拔步床里面挪了三十公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舒时窈指责:“生病了就能耍流氓吗?”
她说这个裴溯可就睁开眼了,裴溯也问:“生病了就能耍流氓吗?”
舒时窈一下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儿。
昨天她病了一天,也是这样,让牧云野陪她,牧云野“照顾人”的水平,业内罕见。
她还摸了牧云野的腹肌……
因此触怒了裴溯。
她脸色一点点儿变红发窘,别人笑话她就算了,裴溯这样笑话她……她有点遭不住。
“你跟那个小奶狗,就能那样那样,跟我就不行吗?”裴溯他用浑厚的声音,说着这样不稳重的话,还用眼神撇着舒时窈。
舒时窈只敢在心里回复:那怎么能一样……
裴溯和她用钱买来的服务,混为一谈,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舒时窈顾左右而言他,“你说起牧云野,你把人家怎么了,今天剧组找人都没找到。”
“你早就迫不及待问他的下落了。”裴溯断定,明明是没有情绪起伏的陈述句,可舒时窈隐约从其中听出了一点点的吃醋。
舒时窈一股脑扑在他的病上,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没使小性子,没发火,尽心尽力照顾他。
接过换来这会儿他翻旧账。
“他有什么好?”要是裴溯清醒的时候,拿自己跟别人比较,都会觉得是自降身份,可他现在病着,难缠又喜欢耍赖。
舒时窈只敢在心里嘟囔,那好处可多着呢,甚至比起上一世,舒时窈的顾客体验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早就说过了:牧云野让她有种两辈子的钱都花值了的感觉。
可裴溯就是她心里的蛔虫:“你是不是在心里不服气,在心里想他的好,他有什么?”
“八……八块腹肌。”舒时窈把她认为的客户体验最大化的利器招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