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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等幼崽陷入梦乡,秦歌也差不多昏昏欲睡了。

君沉璧却是不曾眠。

曾经,他躺在冷宫简陋的床板上,满心冰冷戾气。

如今,他与娇夫幼子同榻而眠,心脏被温柔的夜色所融化。

甚好。

只不过……

皇帝陛下一转念,又微微恼怒,君钰这小子真不懂事,这么大了还要跟父母一起睡!明个儿就让他住到东宫去!

想到这里,君沉璧不禁庆幸。

还好君钰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就对君钰这般纵容,就因为这小子害怕把他给踹下床去,要是亲生的,那还了得?

不得把他宠到天上去?

然后,为了亲生的冷落朕……

越想越睡不着觉,皇帝陛下把睡得死死的小团子提溜到一边,动作放得轻,君钰一点没被闹醒,然后君沉璧自己睡到床榻中间,伸手把秦歌搂进怀里。

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次,所以做起来驾轻就熟,秦歌也习惯了暴君的怀抱,没怎么抗拒的在他怀中调整了下姿势,就枕着他的胳膊睡了过去。

君沉璧捏住他的鼻尖,怀着点儿微末的恶劣心思,想要把他给弄醒。

秦歌呼吸不了,如搁浅的鱼,微微张开唇。

他的唇色是那种浅淡的粉色,令人想到春日的樱,不过,先前被人辗转上去,染成略带艳丽的绯,像饱熟的樱桃,让人忍不住去探寻、采摘。

在暴君怀里昏昏欲睡的秦歌,丝毫未曾察觉那道浓烈暗炙的觊觎目光,那人便撬开他的唇齿钻了进来,开始作乱。

……直到秦歌感觉到窒息,喘不过气。

他唇瓣嫣红,轻轻喘息着,睡不下去了,只得撩起薄白的眼皮,还记得君钰在旁边同他们一起睡觉,压低了声音问某人,“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发什么疯?”

暴君脸上毫无把他弄醒的愧色,反倒是逼问:“朕与那小子在你心里谁更重要?”

秦歌矜贵漂亮的眉眼间满是无语,就为了这个把他吵醒,“……君沉璧你真幼稚。”

“回答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