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黎迟疑了一瞬。
这大概就是奖状精吧,每逢过节放假,薛钟意不强制要求他这个打杂帮忙的也留校做实验,但他自己却到点打卡,还贴心地帮张扬和池黎也一起打了,老师信赖的出勤表上风光大好。
邀请他一起去首都星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池黎挠了挠脑袋,点点头:“行吧,那你如果不做实验得空了和我说,我带你玩。”
薛钟意笑了笑,半年时间,他从原本的一米八又窜高了几厘米,原先总是眯眼流出的心机和城府被收敛的更深。
“没别的了?”
池黎犹豫了会,试探地回:“祝你这次期中又考第一?”
薛钟意似乎梗了一下,无奈地笑点了点头。
算了,他怎么能指望这个小傻子能主动想到问一嘴他的生日,还是等到寒假的时候再说吧。
池黎转身要走,薛钟意略微抬眼,皱了皱眉。
池黎的脖子后面,靠近性腺附近微微发红,被稍长的头发半遮半掩看得不太清楚。
盯着alpha或者omega的后颈看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特别是还在外面,薛钟意很快收回视线,但留了个心眼。
池黎最近身体又出状况了?
他很快把池黎今早问他的事情还有生日放到一边,很长一段时间都密切关注着池黎的状态,可他发现,那天早上看到的似乎只是错觉,也可能是池黎那时候刚揉过脖子,其余什么异样都没有。
高二如同老陈所说,光阴似箭白驹过隙,期中考试似乎才过不久,期末已经踩着节奏冲了过来。
考完最后一门,徐超面如菜色:“我觉得下学期我得被老陈再批一顿。”
池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习惯就好。”
他反正是特别习惯,偶尔多考了十分老陈还要给他爸妈发喜报。
这种因材施教的老师不多了。
薛钟意一般到点才交卷,从1班考完出来便马不停蹄朝后面的考场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春风拂面一路打过招呼,宛如是这冰冷的凛冬里最后的温暖。
他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安慰自家兄弟的池黎,可才刚要走过去,就听徐超嚎啕大哭:“池哥,你干脆寒假把我带回首都星吧,然后再回来的时候也别带我回来了,在首都星自生自灭好过回家被我爸剥皮抽筋!”
池黎揉他脑袋:“乖仔,爹哪舍得把你剥皮抽筋,揍一顿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