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广州玩三天。” 穆煦为池君韬和自己倒茶水,“元旦没去成,这回补上。”
池君韬都听穆煦的,毫无意见,他们一个在伦敦长大,一个长在爷爷身边,压根不清楚初一拜公婆初二回娘家的习俗。即便知道,他们也懒得理会。
第一个上桌的主菜是澳洲龙虾,两只通红的大鳌中间摆放一颗巨大的虾头,服务员站在一旁拆出白嫩的虾肉。
穆煦说:“给我讲讲你怎么跟陈平彻说的。”
池君韬便把和陈平彻交谈的过程摘重点的说,讲到陈平彻说建功立业那段,穆煦说:“居然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池君韬问。
“沉默的火山。” 穆煦说,“看似死水一片,只寻一个喷发的机会。” 他思考片刻,说,“你不仅要点燃他,还要控制住他,不能让他把你烧毁。”
“他有一双儿女。” 池君韬说,“小女儿正在读初三,马上升高中。”
穆煦的眼神转变为满意,他点头:“行。”
“龙虾好了。” 池君韬夹起一块虾肉放到穆煦的盘中,“快尝尝好不好吃。”
“谢谢。” 穆煦夹起龙虾肉,放进醋碗里蘸了蘸,听到池君韬说:“咱们别去广州了,去大溪地怎么样。”
“你三月有面试考试。” 穆煦说,“收收心。”
“唔。” 池大少蔫儿巴地低下头,“好吧。”
穆煦为池君韬夹一块蟹黄,说:“等你毕业,咱们去大溪地。”
池君韬将蟹黄拌进米饭,喜滋滋地说:“没问题。”
酒足饭饱,池君韬靠着穆煦的肩膀,半晌听不到穆煦的动静,他问:“想什么呢?”
“在消化。” 穆煦老神在在地说。
池君韬换个姿势,没骨头似的摊在穆煦肩头,打个长长的哈欠:“困了。”
“走,回家。” 穆煦拉着池君韬站起身,问,“需要去收银台结账吗?”
“不用,月底统一扣款。” 池君韬懒洋洋地说,那股豪门纨绔不务正业的劲儿溢散开来,他觉得热,抬手解开一颗扣子,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线条。
穆煦瞥他一眼,没有出声阻止。池君韬黏他得紧,穆煦走一步,池君韬挪一步,像块没骨头的膏药,大冬天敞着衣领没心没肺地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