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分手。” 穆煦说,“不是真分手。”
“你还想真分手?” 池君韬抬高声音。
“……” 穆煦冷静下来,麻溜地道歉,“对不起。”
每次都这样,池君韬抿唇,有些难过地后退半步,躲开穆煦牵他的手,又不想离穆煦太远,便只挪后了小半步,看起来可怜极了。
穆煦没料到池君韬会躲开他的触碰,他疑惑地看向未婚夫,与池君韬对视的瞬间,他瞧见一抹湿润的水光。池君韬手忙脚乱地擦眼泪,穆煦眨眨眼睛,没再笑他,伸手将他拉进怀里,仿若哄小孩一般轻柔地拍打对方的脊背。
哭都哭了,这时候在意丢脸为时已晚,池君韬干脆把泪水蹭到穆煦肩头,触感细腻的羊绒大衣吸水性同样优良,池大少响亮地吸一下鼻子,穆煦说:“别把鼻涕蹭到我身上,这衣服只能干洗。”
“小气死了。” 池君韬小声嘟哝。
“我出国之后,你是不是哭了好多次。” 穆煦问。
池君韬不搭理他的问话,闭上眼睛报复性地在大衣上一顿蹭,他转移话题:“这商场里怎么没有店员?”
“我妈包场,商场里只有两个导购给我们讲解。” 穆煦说,“怎么,你还想让大家围观你哭鼻子的样子?”
池君韬说:“万恶的资本家。”
“走,资本家给你买礼物。” 穆煦说,他牵起池君韬的手,朝楼梯走去,“华金最近怎么样?”
“齐家谈下来了,多亏你的舅舅们帮忙。” 池君韬说。
“哦……” 穆煦拖长声音,旁敲侧击,“没有别的新鲜事和我分享?”
池君韬摇摇头,说:“没有。”
穆煦站上扶梯的台阶,探究地与池大少对视:“真的没有?”
“…… 你指哪方面?” 池君韬被问得心虚,绞尽脑汁地思考这些天发生的新鲜事。
“我听明月说,你见了一个姓齐的小朋友。” 穆煦说,“他怎么样?”
池君韬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撇开关系,他斟酌词语:“还没毕业的小孩子,想来华金实习,我给他一个机会。” 他补上一句,“咳,实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