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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号码嘟了几声之后,被一个年轻男人接了起来:

“喂?”

祁轻筠满怀希望地喊了一句:“老婆!”

对面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嘟囔了一句“神经病”随后挂了电话。

祁轻筠:“”

他不死心地再打,最后才震惊地发现电话号码还是那个电话号码,他没打错,不过这个电话号码早就被原主销号,移动电信公司又重新上架换人使用了。

祁轻筠知道钟雪尽这个人恋旧的很,不会轻易销号,他也不觉得对方是会因为家里破产为了躲债才销号,毕竟他可是南港首富钟家的幺子,备受宠爱,他那个弟控哥哥就出去搬砖,也不可能让钟雪尽受委屈。

难道是对方在自己死后改嫁,为了和自己断绝所有关系,所以才换了手机号?

思及此,祁轻筠眼神里缓缓浮现出些许复杂来。

虽然说,这个猜测不无道理,但是为什么只要想想有这个可能性,祁轻筠都觉得有些难受。

但是如果钟雪尽改嫁了的话,那就说明他生产过程中没有遇到危险,是好事才对。

祁轻筠慢慢放下手机,腹部和后背的痛楚才后知后觉地漫上心口,疼的他脖颈青筋直冒,眼睛发红。

要是钟雪尽在,一定不会让他这么疼。

也许是这具身体回到了少年时期,祁轻筠心理也莫名变的脆弱起来。

他搓了搓手肘处因为摩擦坚硬的石墙面划出的伤口,闷头走向超市,好半晌才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要自己买点纱布和碘酒自己消下毒。

便利店和南港的学校离得很近,地方不大但是里头的学生很多,红红的店招牌发着润色的光,店招牌角落里还印一个呲着大板牙的兔子。

祁轻筠高中的时候性子跳脱,没少在钟雪尽面前学这个板牙兔子呲牙逗对方开心,好好一张清俊的脸被他自己糟践的不成样子。钟雪尽笑点特别低,每次都会配合地笑出声来,勾着唇角用指头去直戳祁轻筠的眉心,然后又任劳任怨地替祁轻筠买最新口味的雪糕,等祁轻筠吃完了,还会顺手拿出湿纸巾,细心地替祁轻筠擦干净。

说起来,这家便利店也承载了不少钟雪尽和祁轻筠青春的回忆。

故地重游,早不是当年光景。

祁轻筠站在这家便利店门前,深吸一口气,踌躇片刻,盯着里面熟悉的布局,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