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找你爸妈的遗像了?”
“不需要了。”
祁有岁不动声色地将相册翻到最后一页,看着钟雪尽和祁轻筠两人刚刚照的照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接受了某种遗憾般:
“不需要了。”
祁轻筠闻言动作顿了顿,并没有再问太多,只是抱了抱他,随后一手搂着钟雪尽,一手拉着儿子,便和林粹告辞。
林粹笑着和他说了再见,还将手机还给了他。
待祁轻筠带着儿子回到学校后,班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祁有岁画的黑板报被人毁了。
他的黑板报设计本该是整个年段甚至是全校最优秀的那个,然而,等评委组的人到教室判分时,才忽然发现黑板报被人画的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任何美感,当场就给判了零分,让满怀希望的十班同学失望而归。
十班的黑板报是祁有岁画的,一开始大家还心疼这么好的黑板报被破坏了,后来渐渐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说是祁有岁做人太差,所以才会被人报复,说的多难听的都有,着实把祁有岁气了好几天,整个人是肉眼可见地蔫了,闷闷不乐了好久。
这件事祁轻筠托班长楚却泽去查,得到的回答确实教室的监控当天恰好坏了,且没有目击证人,再说每天来往教室门口的人那么多,难保不会是别的年纪的人记恨祁有岁,所以故意报复。
话说到这里,祁轻筠也觉得有些难办,正想再多查几天,结果接到学校通知,这几天要开展军训,祁轻筠只能又被老师抽调去准备相关的事宜,无暇顾及祁有岁。
所以,当军训开始的时候,祁轻筠还是没有揪出毁了祁有岁黑板报的幕后黑手。
军训场上,祁有岁染着一头黄毛,好在有帽子遮挡,把刘海掀上去就不太看得出来,但不巧九月秋老虎卷土重来,汗意像水一样淌过全身,祁有岁打着耳钉,伤口不期然发炎了,肿的老大,一解散回到宿舍,祁有岁放下了在旁人面前拽的二五八万的脸,疼的直吸气,就差哀嚎了。
“你这不行,发炎了,再不处理就会水肿,更疼。”祁轻筠弯下腰,对着台灯将祁有岁的耳垂仔细检查一边,冷酷地下了结论,随后还吓唬道:
“不把耳钉取了,小心严重点,医生把你的耳朵割掉。”
祁有岁吓傻了,想象了一下自己没有耳朵的画面,语气都哆嗦了起来,想哭又不敢哭,哽了哽,下意识求助地看向祁轻筠,小声道:
“那怎么办啊”
“我可以陪你去医院看的,有岁。”楚却泽坐在他们身边假意写作业,实则一直在注意两个人的动静,闻言放下笔,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