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告诉钟知春活着,也不肯告诉钟玉容,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道最后,祁轻筠的声音已经逐渐拔高,在安静的室内如同雷声炸响,骤然轰动耳膜。
钟雪尽从未见过祁轻筠这幅咄咄逼人的模样,心脏砰砰跳动,小脸惨白,吓得闭上了眼睛,但祁轻筠却依然不停在问,句句戳心:
“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爸说我害死了你,告诉我,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钟雪尽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吓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慢慢缩进墙角,像是害怕极了似的,整个人蜷缩在阴影里,将脸埋进膝盖,如避蛇蝎般,离祁轻筠远远的,一句话也未说:
“”
祁轻筠怀中一空,微微一愣,余光看着钟雪尽完全陷入自闭的模样,冷凝的眸光才逐渐恢复了些许温度:“”
他狠狠闭了闭眼,指尖缓缓收入掌心,借着疼痛找回出走的理智,心中倏然有了些许后悔的冲动。
真是的,明明知道钟雪尽有病,自己还逼他做什么?
一个是即将被带走的儿子,一个是上辈子患有精神分裂的老婆,祁轻筠叹了口气,慢慢走到钟雪尽的身边,蹲下身想要去碰钟雪尽,却被对方侧脸躲开:
“”
祁轻筠一愣,手尴尬地悬在空气中,慢半拍地放下手臂,放缓声音:
“对不起,吓到你了?”
钟雪尽仍旧将后背抵在柜子上,不肯抬头,也不肯说话,像是害怕极了,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既无助又委屈:“”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和你大声说话,也不该凶你。”
祁轻筠强硬地将钟雪尽搂进怀里,却被对方像小猫亮爪似的挠了一下。
祁轻筠单手就制住了钟雪尽的手腕,将他压在柜子边上,凑过去含住了钟雪尽冰凉的唇角,越吻越用力,越吻越深入,边吻边含糊道: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走开,我不用你。”
钟雪尽眼泪流了满脸,伸手去推祁轻筠的肩膀,瑟缩地像在空中缥缈的落叶,气到发抖:“你骗人,你明明答应我,你不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