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医生真年轻啊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能评上主任医师了吧。”
主任医生,对于大多数医生来说,拼到四十多岁才评上才是常态,但对于楚却泽来说,只是差一个机遇而已。
毕竟他虽然年纪小,但发过的论文和操刀过的手术不比在场任何一个师兄师姐少,手术的成功率也比所有人都要高。
“”
楚却泽埋首学术多年,已经不太会和除了师父及师兄师姐们之外的人打交道,闻言沉默侧过头,将手中的毯子披在林照青身上,扶着老师往外走去,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副院长一眼。
从来未被小辈冷落过的副院长微微一愣,片刻后,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叔,你别理他,他就是个闷葫芦。”
林照青的大弟子曲照烟已经三十多岁了,人自然滑头,见副院长表情青青白白地难看的很,赶紧狗腿地走过去,极其自然地和副院长攀关系:
“您先走这边。”
曲听烟虽然是林照青的大弟子,但学术水平和实践经验都差楚却泽一大截,在楚却泽熬夜通宵写论文和做手术助理积累经验的时候,他还在吭哧吭哧地准备博士论文,好几次还险险延毕。
也不能说他不努力,只是在某些有从小就有过目不忘能力和医学天赋的楚却泽面前来说,他就如明珠旁边的一粒沙子,看上去有些黯淡无光,常常被人遗忘。
“曲曲听烟是吧?”
副院长被递了台阶下,表情也好看了一些,一边跟着大部队往外走,一边抬眼打量着给他打伞的曲听烟,似赞许般,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你好好干,上面不会亏待你的。”
“很多时候,才能不代表什么,如果人情关系不够铁,有什么能力都是白搭,你说是不?”
“患者钟知春,今年七十岁,患有极其严重的冠心病,附有内脏衰竭和神经病变,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辗转了好几个医院,都无法给出明确的手术方案。现在,他来到了我们医院,他之前的具体治疗过程我已经打印出来放在各位面前,请问各位有什么好的想法么?”
会议室内,除了正在手术中的,南港第一医院大部分的心血管科医生都围坐在圆桌前,表情凝重地看着面前的投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