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宋成钺已经把浴室门给推开了，“进去。”

方羽生摇摇头，愁眉苦脸地看着宋成钺：“我真的不行的。”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这话虽然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可是两者之间的性质根本不一样。

他虽然全身上下都被宋成钺看过了，两人还做了很亲密的事情，但他就是没办法接受宋成钺帮他扶雀儿这种事。

看着方羽生痛苦的表情，最后宋成钺妥协了，“你进去，我在外面看着你。”

方羽生刚想说什么，又听到宋成钺说道：“不许关门。”

这回方羽生彻底无话可说了，他也清楚，这已经是宋成钺对他最大的让步了，如果自己再得寸进尺的话，说不定宋成钺连把他抱起来，亲自帮他把尿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深怕宋成钺会改变主意，方羽生在对方松开手的时候，便扶着墙，慢吞吞地往浴室里面走去。

他没走一步，就会受到身后的牵扯所带来的不适，什么叫举步维艰，他算是体会到了，心想美人鱼公主变成人类用双脚走在地上，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虽然有些尴尬，但方羽生还是顺利的解完手从浴室里面出来了。

宋成钺一直在外面守着他，等他出来的时候，又像之前那样扶着他慢慢地往床铺走去。

等他方羽生趴在床上的时候，他看着宋成钺，问：“你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宋成钺挑眉，心想难道他以前对方羽生不好么？

想想也是，他之前对方羽生的好，那只是他自认为的，而方羽生所接收到的，又变成另外一层意思了。

“你值得。”宋成钺甚至想说，我会一直对你好，但这样肉麻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明明话已经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么？”方羽生小心翼翼地问。

宋成钺想了想，然后轻轻地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方羽生的话了。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你工作这么忙，公司有一大堆事情让你去处理，你留在家里照顾我，岂不是要耽误很多工作？”

听了方羽生的话，宋成钺有些不悦地说：“你是让我做一个吃了不认账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看着宋成钺的表情，方羽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宋成钺则缓缓地闭上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便继续去工作了。

就在刚才，方羽生又露出那副畏惧他的表情了。

即便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和方羽生的关系看似有了进展，但实则依旧停滞不前。

在工作上，他不管面对谁，合作对象也好，竞争对手也罢，他都能侃侃而谈，舌战群儒，让合作商让利，让竞争对手退出，可偏偏在面对方羽生的时候，他就没办法好好组织语言，明明已经足够小心了，可因为他说完一句在心里酝酿了许久的话，还是会让方羽生害怕他，恐惧他。

很多次，宋成钺都在想着，要不直接跟方羽生坦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因为“嘴笨”的缘故，怕有那句话说不好，让方羽生误会了的话，说不定就会一朝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