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斯沅再次答应,“每个年龄阶段都有每个年龄阶段该做的事情,成年以前并不适合建立恋爱关系,成年以后的喜欢,必须是建立在责任的基础之上,这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
他简单地阐述完自己的观点,再次看向徐琪麒:“所以怎么判断?”
“这还不简单。”徐琪麒拉过自己的椅子坐下,化身经验人士道,“喜欢说白了就是,那个人对你而言,不同于朋友,更不同于亲人,是完全不同于其他人的存在。”
温斯沅思索片刻:“有没有更具象化一点的判断方式,比如……表现。”
“这个嘛,”徐琪麒抬手托住脸,“人在喜欢的人面前肯定都是比较注意形象的,而且一旦和喜欢的人距离过近,就容易脸红、肢体僵硬、浑身不自然。”
他说着,似乎是想起往事,忽然捧着脸痴汉一般笑了起来:“我当年追我老婆,每次跟我老婆独处在一个空间里,都觉得分分钟要浑身融化,她要是再凑近跟我说话,我觉得她就是当下让我去自我了断,我都能一秒钟不带思考地就去了。”
温斯沅低垂下眼眸陷入思考,而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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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内初轮筛选的日子定在周三。
周一课上,老徐给全班先来了次模拟考,模拟考前二十名,每人都奖励了两大叠试卷。
吴鹿洺做题的速度一向很快,但耐不过老徐给的试卷实在多。
他连着做了两天,试卷才下去一半。
周二这晚,温斯沅难得不忙,跟吴鹿洺一起在家吃的晚饭。
晚饭结束六点多,吴鹿洺洗了个澡,便拿着试卷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做了起来。
七点左右,同样洗漱完的温斯沅抱着电脑从卧室走出,正打算去书房,却在走到书房门口时,看到了正趴在客厅茶几上做题的吴鹿洺。
这两天虽然没再下雨,但可能是前阵子雨下得太多,催着赶着将秋老虎提前赶到了a市。
本就是临近十月的天,天一黑,空气里便再难摸索到夏日的丁点味道,呼吸间尽是渗透进皮肤的凉。
茶几前的青年头发吹得半干,身上穿着和平时一样的短袖短裤。
他一条腿伸长了在茶几下,另一条腿半支起,用空出来的左手环抱着,下巴抵在膝盖上,每在试卷上写下几笔,脑袋都会轻轻晃动两下。
茶几的高度其实并不适合用来长时间地去书写东西。
温斯沅以前试过,坐半个小时就腰酸得不行。
他静站在原地注视着吴鹿洺好一会,最终迈开腿走向客厅出声:“要来书房吗?”
温斯沅出声时,吴鹿洺正在想一个比较绕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