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后知后觉的严徊低头看着自己白花花覆着一层面粉的手,愤然地拿右手打了左手一下,他悔恨地想:“刚刚就应该上,衣服可以再洗,饺子可以再包,性生活还能再有吗?!”
他在“无尽”的悔恨中,包完了两案板的饺子,头顶上一直散发着幽幽的怨气。直到脑子里突然接对了一根弦,灵机一动,想到:“可以搞个浪漫!开个酒,搞个烛光晚餐,就不信还不能行了!”
严徊是个行动派的,特长除了“胡萝卜”外,还有想一出是一出。他将包好的饺子留出一部分晚上煮的,把剩下的摆好放进冰箱,又将桌面收拾干净,做完了这些工作,他蹭到佟一心身边,清了清嗓子,扭捏地问:“家里有没有蜡烛呀?”
佟一心将洗好的白菜切了几段,放到沥水娄里,偏过头去看严徊,问道:“你要蜡烛干嘛?停电了?不会吧。”
严徊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镇着的起泡酒,左右晃了晃,咧嘴一笑:“烛光晚餐啊亲爱的。”
“谁是你亲爱的,”佟一心拿出个土豆,轻轻推了下严徊,去拿抽屉里的削皮器,“别在这挡着。”
他还因为刚刚自己被调戏未果而羞愤,看到严徊就有一点气。其实这气根本不针对严徊,而是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出息。
严徊看着佟一心挥着莹白细瘦的腕子,不知怎的又想手欠一下,飞快地伸手摸了一把。
佟一心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你烦不烦?”
严徊还上瘾了,他滑稽且做作地又摸了一把,一只手还从后面揽上了佟一心的腰,故作文艺深沉道:“我们这样很像一部电影。”
“什么电影?”佟一心一手拿着土豆一手拿着削皮器,满头问号,实在想不出谁家电影能拍得如此乡村爱情【注】。
“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严徊蹭着佟一心的脖子,深情款款吐出两个字,“肉丝儿。”不仅恶搞人家《泰坦尼克号》女主的名字,还加了个儿化音。
佟一心被他逗乐了,侧过头觑他:“杰克,快放开我。”他手腕一转,摇了摇手里的削皮器:“你小心我削你。”
严徊不玩了,感觉胯下一紧,赶紧放开佟一心。佟一心笑着说:“蜡烛我也不记得在哪儿了,太久没用过,你不然去电视柜找找,那几个抽屉里应该有吧。”
严徊走出厨房,去翻客厅的电视柜,佟一心的电视底下储物空间很大,有五六个抽屉,严徊一个个地拉开看。里面存的东西五花八门的,文具、纸、电池、充电器、款式陈旧的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