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缓过劲来,后悔和尴尬癌发作了。怪人家不说话。
“我说了啊,说了最重要的一句。”任明尧低着头,嘴唇贴着他的耳垂,“想再听一次?”
程识紧张地抓着他的腰间的衣褶,把嘴唇也抿得紧紧的,可在听清那三个字的瞬间,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翘。
任明尧余光里瞥见,大方道,“再听一次?”
“明天……明天再听。”明天也想听。
“行。”
这天是沈蔚然每周例行来接受带娃训练的日子。四个大人聚齐,任明尧握了握他的手,有意地将话题引到以后两家看望孩子的时间安排上。
“这个我也想过。”
程宇笑着说,“我是这样想的。以后小君周内要上学,等周六日我就带他回茂华来,如果我有事就让蔚然带他回来。等再长大些就能自己坐飞机了,说不定等不到周六日,什么时候看老父亲不顺眼,逃课就偷跑回来找小叔叔玩了。男孩子叛逆期嘛,很有可能。”
就是说以后起码每周都能见到小君一次,亲眼见他,亲手抱他。
程识听得怔住,向往着话里的未来,不由得又红了眼眶,连忙低下头掩藏,餐桌下手掌被握紧发烫。
沈蔚然无情地接话:“叛逆期不给他零花钱就行了。”
“……”
程晓君懵懂地拿着餐叉戳一小颗西蓝花。
任明尧说,“没关系,他叔叔也有钱。”
在奇怪的地方对峙了起来。程识扑哧一声,瞬间汇集了全桌的目光,连忙摆手,“我就是,听着有点……开心。”
好奇怪……不,是好神奇。
明明只隔了一个晚上,心情却可以有这样天上地下的起伏。
昨天晚上他沉溺在过去,觉得一切都走到了死胡同,绝望得只能走回头路。
而今天他听到了未来,只是听一听都会向往的未来。
心里又充满希望。
从那三个字开始。
**
晚上任明尧说宋子扬聚人喝酒,要过去浅陪一会儿。
程识想也没想就让他去了,各自和朋友社交是很正常的事,还被程宇笑话可真放心,“也不多交待几句。就不怕别人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