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浴室出来,默默坐在床头给自己心里预设,或许把这一次当做一次恋爱经验也不错。
所以阎沉一出来他便深呼了一口,主动滚到了男人跟前,举动比一个小时前明显热情了两度,“阎沉,你待会还要看书吗?”
阎沉看着已经滚到自己腿边的人,没多惊讶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纪炀却觉得这人像是在摸小狗。
“要看一会。”
“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作用是催眠吗?”
见纪炀顺势就抬臂搭上自己的大腿,阎沉也放松身体靠在床头,抬手拿了本书在手里翻开,“也算是催眠,这些书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纪炀抬眼看了书名,是一篇获过诺贝尔奖的长篇小说,映射社会底层的现状,侧重揭露人性,但按照阎沉的心理障碍和他的家境来看,确实对他意义不大。
得到这个结果之后,纪炀又觉得有点可惜,同在一个社会生存,怎么会意义不大呢?
他心头动了动,低声道,“没关系,以后会有意义的,我会帮你。”
阎沉垂眸看着歪道在自己腿边的人,抬手再次碰了碰他的脑袋,半晌后才在心里喟叹了一句,也许心理医生说的没错,无论是人还是有动物,有了感情这个人才会有生气,才能感受到温暖。
奈何半晌后,前脚说帮他的人已经打着没心没肺的鼾声,伏在他的腿边睡着了。
可阎沉却觉得好玩,垂眸多看了纪炀一眼,抬手趁人睡觉的时候在他脑袋上多呼噜了一下,像是在过手瘾。
还罕见的放下了手里的书,躺下来定定的看着身边这个巨大号人偶。
阎沉从很久之前就难以忍受别人侵犯自己的私人领域,无论是佣人还是阎家两老,所以从高中时代就选择独自住在外面。
本来他觉得这段关系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此刻看着无害的这张脸,却又觉得似乎没什么难的。
或许医生说的对,不尝试怎么知道到底是困难还是简单。
阎沉此刻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跟在奶奶身后的纪炀,那应该就是两老期待的爱孙模样。
隔天纪炀醒来的时候,床上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肆意在大床上滚了好几圈,真正感受到了over size的魅力。
滚着滚着就不自觉来到阎沉睡过的一侧,纪炀的鼻子忍不住抽了抽,很轻易就闻到了属于男人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木质香气。
明明两人用的同款沐浴露,他就是能嗅道不一样的味道,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阎沉日理万机的在公司上班,而纪炀这个自由职业每天都在家里睡到大中午,让人讶异的是,本该对此不满的阎总竟然没有一点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