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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黯看不下去了,捏住刚刚剥完的花生壳,手上一弹,命中了站在天青身边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而且打中的还是一个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一个花生壳一般没什么杀伤力,但是从张无黯手上出去的就不一样了,那灌注了内力的一弹绝不轻巧,命中后花生壳直接变成了飞灰,找不到一点痕迹。

大汉吃痛,本能地弯腰捂住下体,这一弯腰不要紧,那满是酒臭味的嘴不偏不倚地吻上了天青粉嫩的脸颊,一圈络腮胡子也结结实实扎在了后者的脸上。

天青当场僵住,那略带点委屈的笑容也僵在脸上,看起来违和又搞笑。

她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男人碰到过身体的任何部位!从来没有过!她原本想着终身不嫁,因为她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自己。

而且她享受被一堆男人围在中间的感觉,若是嫁为人妻就要为唯一的丈夫守贞,不能坦白享受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垂涎的目光!

可是今天!她居然被一个口臭熏天的络腮胡大汉给亲了!她想反手甩出一巴掌然后再用头上的簪子将这个可恶的男人捅成马蜂窝!

但是她知道,这人不是故意的,自己这么做会影响别人对她的看法。她是世上最美丽也最善良的女人,所以她不能这样做!

天青既痛恨又憋屈,可是除了僵住之外她也做不出别的反应。打人不行,笑脸相待也不行,不然指不定以后有多少人会故意摔倒来轻薄她。

反观那个络腮胡大汗,虽然已经重新站稳身体,但那一脸陶醉的呆滞模样还没有减少半分,连疼痛感都淡了不少。尽管其他男人都用喷火的目光看着他,更有甚者已经替天青挥起了拳头,但他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字——值!

看着仍旧不知该做何表情的堂姐,水碧有几分哭笑不得。虽然没看见,但她直觉堂姐的这次吃瘪跟张神医脱不了关系。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就代表堂课的为人差到了一定程度,那部落……

想着想着水碧便露出几分忧心来,更加没多少心思在这个舞会上来。

回过神来的天青也再顾不得给张无黯使绊子,满脸苍白地离开了,后面自然乌啦啦跟着一群她的仰慕者。

水碧坐到张无黯身边,小声试探性地问道:“我堂姐她……”

“如果部落交到她手上,前景不妙。”张无黯很干脆地回答,一点也没卖关子。

其实作为一个领导者,并不一定要心性纯善,最重要的是你要有能力有手段,并通过这些手段使得大家过上好日子不集体反水。

天青容不下水碧和她的父亲,这点不算致命,甚至可以说是稀松平常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心中只有自己,她不会在乎部落里其他的人过得好不好。这一点从她装可怜博同情就可以看出来。

天青故意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就是想让身边的其他男人为难张无黯,一方面是为她出气,另一方面则是在别人欺负得狠的时候她出言阻止,既成全了她大度的形象又卖给张无黯一个人情,两全其美。

但是天青这么做却会让这些男人和张无黯结下恩怨,那就等于惹恼了部落里医术最为精湛的大夫。以后生病了若只是简单的头疼闹热尚且好说,真运气不好碰上了疑难杂症,张无黯又甩手不管,这不是害人性命?

由此可见天青的心思太过晦暗,自私自利,这样的人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水碧低下头,纤纤玉指搅在一起,神色黯然。现在已经不是她愿不愿意把领主之位让给天青的事了,而是她能不能让。如果这位张公子对堂姐能有个正面的评价她还可以放心些,但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啊?

周围的歌舞还在继续,欢快的鼓声乐声在耳畔缭绕,然而水碧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融入到这气氛之中。

大部门男人都跟着天青离开,剩下的人看出水碧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便没有上前打扰,三三两两地喝酒、聊天、赏舞,这场生辰篝火舞会也似乎变成了一场寻常的集会。

张无黯提起花纹别致的青铜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米酿,香气四溢。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杯了,但他的眼睛依旧明亮,看不出醉意。

“水碧姑娘,就在下看来姑娘并非是个迂腐之人,怎么还会这般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