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柏与齐鸣告别后径直朝裴家去了,到了地方陆青柏说明来意,谁知警卫员却说裴老不在,出门会友没回来。
既然人不在,那陆青柏便不多纠缠,他觉得这就是天意。原本他不欲将事情闹大,跟对方长辈谈妥也就拉倒了,但现在人家长辈不在,他决定今晚先提前教教裴南成怎么做人。毕竟裴南成在外惹的人也不少,总会有一次两次的意外。
夜幕下,陆青柏一身轻松直接往裴南成发小住的地方去了。
裴南成的发小的父亲之前犯了事儿已经从大院搬出来,如今住的胡同是个人口混乱的大杂院,因着裴南成帮忙,发小一家在这胡同里独占了一座小院子。所以一家人对裴南成恨感激,特意在院子里留了一间屋子,裴南成不愿回家的时候就在这边住着。
像裴南成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天一黑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如今他从部队回到京市已经有几个月了,手里有钱有闲,时常跟几个狐朋狗友在外头玩闹。
陆青柏到那边胡同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多,这个时候的人到了这时间多半都已经睡下了,陆青柏就在胡同口靠墙站着,想着之前齐鸣和陆青松给他递的信息。
这一等就到了近十二点的时候,陆青柏站直了身体活动了手腕,那边一身量挺高的男人哼着曲子就朝这边来了。
陆青柏在战场的时候曾经做过侦察员,哪怕这会儿四处很黑,陆青柏也认出了来人。
不过这个时间他也并不担心,更不怕裴南成喊人,像裴南成这样的人估计也想跟他打一架,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打开直接照向来人。
裴南成被突如其来的手电筒光亮刺的眼睛微眯,不等他开口询问是哪个鳖孙,迎面就觉得一阵风朝他这边来了。
裴南成身体素质并不差,警觉性也高,几乎在风声到了跟前的时候人就往旁边偏了偏。
可谁知那迎面过来的脚却跟长了眼睛是的,哪怕裴南成往旁边偏了,依然狠狠的落在了裴南成的脸上。
裴南成整张脸像被拍在了门板上,他怀疑他的脸都被这一脚踢成了平板。鼻梁像被踢断了,鼻端酸涩,一股热流从鼻腔里涌出,他伸手一摸黏糊糊的还带着热度。
“我草拟吗。”裴南成怒骂一声,提起拳头就冲了过去,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以拳头对他,抬起腿来一脚踢在裴南成的拳头上。
拳头再硬也硬不过皮靴的鞋底。
裴南成也是个硬骨头,脸疼的要命,手疼的要命,偏还能一声不吭,他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怒道,“哪来的鳖孙……”
裴南成话没出口,手电筒又照在他的脸上,他遮了遮眼,而后眯眼去看,透过手电筒的光,裴南成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
明明他此时形容狼狈不堪,明明他愤怒的如火中烧。可看到陆青柏的时候,裴南成仍旧笑了出来,“看来,你怒了。”
陆青柏只淡淡的看着他,像看个傻子。
没人遇到这样的事儿会不愤怒,陆青柏也不例外。
可陆青柏的反应却令裴南成有些恼怒,对方越是不说话他越是愤恨,提着拳头便朝陆青柏来了。
陆青柏站在那儿也不动,直到拳头到了眼前,方伸手握住裴南成的手腕,双腿退后两步将裴南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坚硬的军靴踩在裴南成的脸上摩擦的他火辣辣的疼。
沉默的男人方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最讨厌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吗?”
裴南成没料到对方的身体素质强到这种程度,当初他爷爷说他太傲,太目中无人,那时他不服气,在部队的时候能赢过他的人也不多,却没料到有朝一日竟被人摁在地上摩擦。而且这人还是他看上的女人名义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