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在心里感叹完，那边的黎阳已经两眼无神倒在了石桌上。

对面的关妤木着脸面无表情，抱着手看着黎阳：“你嚎什么嚎？我都还没说什么呢。说好的先苦后甜，高富帅呢？”

“噢，我知道了，”她整个就自说自话，“这还在苦的阶段对吧？我的甜应该是和他相亲后，把他熬死了继承他的遗产开始，对不对？”

慕秋咔嚓咬一口饼干，无视关妤看过来的杀人目光，兴冲冲瞅着他们俩。

关妤深呼吸一下，闭上眼：“可是这也太苦了，我怕我会坚持不到甜的时候。”

黎阳：“我长得让你觉得很苦？”

“酸苦辣咸，应有尽有。”

“……”

“我只不过是一个三十八岁还喜欢s小樱的平平无奇的女子罢了，为什么要经受这种折磨？你觉得三十八岁得女人会喜欢二十岁的杀马特吗？”

慕秋咽下饼干，插播一句：“只要哥哥长得行，不管怎样你都行。”

程知让偏头，眉尾上挑着看她一眼。

关妤：“……你行你来，来来来，你来！”

慕秋往后钻出去，远离她伸过来的毒手，程知让不着痕迹往她之前的位置挡了点。

关妤又沉沉坐回去，和黎阳无声对视。

两个人一样的，死气沉沉的表情。

“这样吧，”关妤长叹一口气，诚恳地看着黎阳，说：“小草，我们放过彼此吧？我最近我不是很急着嫁高富帅。”

黎阳：“小花，我正有此意。三十八的百变小樱对我来说还是太沉重了，我承受不了。”

关妤：“……”

她转向镜头后面的导演，隐隐有崩溃的征兆：“这就是先苦后甜吗？想要暴富就等先等到老妈去世，想要高富帅就得忍受对方如此辣眼睛的穿着爱好？”

导演笑眯眯点头：“描述得很准确。”

“果然，全场就我一个悲剧。”

黎阳站起来，职业假笑：“最后干出一番事业了还能遇到你，我也挺悲剧的。”

慕秋忍着笑，吃掉最后一块饼干，然后拍拍手上的饼干随。

“你们这是相亲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两家邻居没处好，专门派你们来表演如何断绝邻里关系的呢。”

舒苒躲在团扇后面噗一声，笑得咳嗽起来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