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说:“自此以后,你我势不两立!”眼睛盯着桑晚,这话也是对桑晚说的。
天涯手中紧紧捏着虚无箭矢。路过桑晚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刺向桑晚。
全然是蛮力的冲击。桑晚一手握住眼前的箭矢,反手就要将箭矢推入眼前女子的心口。
眼前女子挑眉一笑,眼睛带着些许胜利的喜悦。
桑晚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喜悦的来由,就见青阳伸手拉过女子,挡在了女子的身前。
桑晚霎时明白了女子的意图,她在赌,以命作注,可能坚信青阳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
如今她赢了。不仅赢回了一条命,还赢回了青阳与桑晚的破裂,她未来的希望。
无涯的尸体已经化作了飞灰,她笑着伸手试图抓住它们,它们太过细小,全都从指缝溜走,不再有一粒残余。
她对青阳说:“你跟我一起走。”
青阳此时早已经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对天涯摇头。
拖着沉重的步伐,他缓缓抬头,盯着桑晚,眼神带着询问。
见桑晚的眼睛充满了敌意和疏离,他的头蓦然低垂。向外走去。
桑晚没有阻拦,也没有回头看。她想说,你不要走。可是又开不了口。
她想听他的解释,又害怕被欺骗,所以她选择了逃离。逃离伤痛,是自己最基本的保护了啊。
好在无涯死了,那么余父余母也是安全的吧。
大白眼里带着疼惜,转头看向青阳。鬓边的碎发飞扬,看不见他的表情。
宁一跑过来扶住了桑晚。愤恨地盯着跟在青阳身后出门的天涯。
走了很远,青阳才停在一处没有人的小巷中。他回过头对天涯说:“我欠你的已经还给你了。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公平合理。”
天涯泪流满面:“我当时救你就说过,你必须娶我。”
青阳冷眼一看她:“我没有答应。我也帮你杀了你的父亲。”说罢加快了步伐。
走出去很远,他才停下,未曾回头,朗声说:“你与她为敌,就是与我为敌!”
余蚕一日未归。桑晚以为她离开了。光年的生意照旧营业。
桑晚并没有休息,似乎疼的次数多了,都成了日常。她不想闲下来。
第二日,余蚕回来了,却是流星将她抬回来的。
流星说,是在一个小巷看到她晕倒在地,知道是光年的余蚕姑娘,就将她送了回来。
余蚕的身体伤的严重,却只看见一个类似于利器的伤口,失血过多,伤口迟迟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