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讲话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

钟宁咽了咽口水，颤着眼睫害羞不好意思得不行，一下也不敢再动了，吭哧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那先生……对不喜欢的人，也都像，像这样，说这些好听的话的，吗？”

原本应该是很理直气壮，很有底气的话，问出口时却又突然变得犹犹豫豫，很没有底气。

因为心里仍然没有底气。

沈慎之原本又在亲吻他的脖子，闻言终于半抬起眼，很愉悦的笑道:“宝宝，你在吃醋？”

“……”

钟宁别过头去。

原本甜滋滋的心里忽然密密麻麻扎上来点儿酸痛，不算疼，却让他再也没法像刚才那样傻乎乎的高兴了。

“没有别人。”沈慎之喜欢看钟宁吃醋，却不舍得钟宁有一点儿难过，轻轻揉了揉钟宁的头发，沙哑的嗓音里满是藏不住的高兴，“从来没有过其他人，只有你。”

钟宁愣了，蓦然转回头，脱口而出，“那之前……”

“嗯？”

沈慎之宠爱的亲了亲他的鼻尖，垂眸笑道:“之前什么？”

钟宁飞快看了男人一眼，纤长卷翘的眼睫又立刻垂下，脸红红的，嘴唇嗫嚅着道:“之前的男孩子女孩子们……其他人领过来的那些……”

“没有。”

沈慎之眉宇间含着无尽爱意，比云雨巫山还要深重，却又比四月天的春风还要温柔:“我没带过其他人回去，也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这些话，宁宁，你是唯一的。”

钟宁怔住了。

他一直以为，像沈先生这样的身份地位，即使还没有定下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子，身边也一定会有数不尽的情人知己。

他究竟是沈先生身边的第几个男孩儿？

钟宁不知道。

但他一直想知道，他想问沈先生以前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对他们像这样的温柔？他更想知道那些男孩儿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从沈先生身边离开的？

因为那些人就是钟宁的前车之鉴。

可没有人会告诉钟宁这些，沈先生身边的人都知道钟宁是什么，没人会把他放在眼里，钟宁看得出，所以也不会自取其辱的去向沈先生身边的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