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2)

“慰问个鬼啊,我怎么解释我知道他受伤这事?”宁泓憋屈地说。

“摊牌吧,整个机场都是你的眼线。”王桐枢挠挠头,“这话说出来我才意识到有多变态。”

“你懂个毛线。”宁泓说。他初次见面就跟踪邹澜生,后面也跟踪过一回,那是邹澜生懒得计较。但这次不一样,邹澜生铁了心的要跟他划清界限,他以关心的名义上门找邹澜生,按照邹澜生数学教授的聪明脑袋,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宁泓怎么知道的,到时候肯定要吵架,邹澜生气急了还能打他一顿。

“你就死皮赖脸能咋的。”王桐枢说。

宁泓转头看他:“你觉得我打得过他吗?”

王桐枢息声。

宁泓说:“我得先活着,再追人,你说对吧?”

“我看他斯斯文文的,不会动手打人的吧。”王桐枢声音越来越小,“顶多报警。”

“所以你更想看我进局子?”宁泓死鱼眼,“那还不如被他打一顿,我丢不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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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我的生活轨道,上课、写论文、做饭、喂猫,日子过得清静舒适。

就这样过了约一个月,我走在路上遇见肖珂,他问我:“老师,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想了想,说:“有。”

肖珂倏忽笑起来,张开双臂轻轻地拥抱我:“真好。”

我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肖珂站直身体,说:“没什么,我希望您过得好。”

“我过得挺好。”我说。

肖珂挥挥手:“我去吃饭啦,再见。”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觉不对劲,又找不到证据验证我的直觉。

直到一周后,我随手打开一个新闻门户网站,没来得及仔细看头条新闻,就听康岩峰的惊呼:“咱们学校有人跳楼了!”

我愣了一下,定睛看屏幕,网站加粗置顶的第一条新闻《津门大学一学生跳楼,遗书控诉山东某学院电击治疗同性恋》。

我仿佛被雷电劈中,指尖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第59章 坠亡

他本该在去年的春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