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逐川的眉头紧皱了。他一把捏住了慕晚舟的肩,慕晚舟还在迷乱的低语着:
“那是我亲手做了送给他的,萧翊凭什么拿走?!他凭什么!?……”
他越说,语气越发暴怒,好似胸口有个裂开的洞,怒气如同火山喷火。
陆逐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心痛,一把紧紧搂住了他:“好了,晚舟。没事的,没事的……”
他连连抚摸慕晚舟的长发,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慕晚舟靠在他怀里,重重喘气,混乱不堪。许久,他才逐渐平静下来。
他从陆逐川怀里抬起头来,陆逐川感到他目光如同灼热又刺眼的火焰,疯狂的盯着自己。
他白皙的手指绞紧了陆逐川的衣襟,一字一字寒冷似冰:
“萧翊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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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临安王萧翊启程返回西域,皇帝和一干朝臣都来相送。慕晚舟陪在萧骆北身边,朱红的朝服将他的脸蛋映衬得水润。他对着即将上马车的萧翊温婉一笑,还是一贯那个君子端方的慕晚舟。
萧翊嘴角扯起一丝讥讽,虽然这个样子的慕晚舟他也很倾心,但一想到他昨晚百年难得一见的煞气十足、气场全开,不禁更心痒了。
如果把这条露出毒牙的小蛇掐在手中,再看他在自己身下哀求,该是何等的销魂?
只是这样一念闪过,他便觉得身下的欲/望胀痛不已。他朝慕晚舟暧昧又高傲的笑了笑,掀开车帘,埋头上了车。
不急,本王还有机会。
萧翊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京城时,慕晚舟和萧骆北等来了打探消息的孙剑。此前慕晚舟昏迷的时候,他便已奉萧骆北之命去了解西域的大概情况,此刻回来复命。
他禀报萧骆北,西凉的政变还未结束。摄政王带兵逼宫,却只是软禁了小皇帝和太后,不但没有杀他们,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软磨硬泡的要太后交出传国玉玺。
“有意思!”萧骆北凉凉一笑,“这是朕见过最温柔的逼宫了。摄政王在忌惮什么?朕猜,应当是皇叔父。”
慕晚舟缓缓点头:“嗯,临安王应是站在太后与小皇帝一边的。毕竟,一个年幼无知的傀儡和一个妇道人家,比一个心机深重的摄政王好控制得多。”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臣听说,西凉摄政王生性谨慎,并且最讲究名声。他这般按兵不动,也可能是不想给后世落得个乱臣贼子的骂名。”
萧骆北眸中透出野兽一般兴趣盎然的光:“朕很期待皇叔父的下一步行动。他回西域后,会如何利用他手里的十万私兵呢?会立刻带兵攻打西域,给摄政王施压,还是……”
慕晚舟细细思量:“事到如今,很快便会有结果。”
萧骆北扶额靠在案几上,笃定的开口道:“这次是将皇叔父连根拔起的机会,朕已经等不及了。”
“圣上下定决心了?”
“嗯。”萧骆北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决定的事情马上便会实施。他懒懒瞥了慕晚舟一眼,抬手捏过他下巴扯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