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狠……你够狠……”
慕晚舟倒上一杯毒酒,从铁栏之间递了进去:“卫校尉,请。”
卫湛自知已到绝路,咬牙接过酒,双唇颤抖,最终一饮而尽,将杯盏砰的摔得粉碎。
“慕晚舟!”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冲到牢笼边,双手紧握铁杆,“我卫湛栽你手里,我认了!但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被我干/过的烂/货?!”
他阴毒的瞪着慕晚舟,嘴角浮出死气,以及那一丝最后的得意。
慕晚舟轻轻笑了。他看着卫湛毒酒发作,口边渗出一股黑血,暗金右瞳闪过一丝轻蔑。
他缓缓贴近了卫湛,以旁人绝不可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对他说:
“你确定昨晚是我?”
卫湛垂死的眼眸中挣扎出一丝惊慌和疑惑。
慕晚舟的笑带着无边的柔情,好似他全部的爱意都倾注出来了一般:
“你好好想想,昨晚你怀里的人,脖子上可有铁镣?”
卫湛听了,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得狰狞而绝望。他猛烈咳嗽起来,嘴边渗出更多的黑血。他嘶哑着嗓子想要说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局。而自己从一开始便在局中,却浑然不知。
慕晚舟,这个自己曾以为将其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最终只是自己不可求、也求不得的天上云、水中月。
他瞳孔陡然弥散,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慕晚舟在一旁静静伫立了许久,等着他死透了,才缓缓转身往回走去。
他捂着胸口,强压着体内的不适,嘴边的低语只有几个字:
“现在……该轮到萧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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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舟折回萧翊的营帐时,萧翊已经披上战甲,出帐迎战去了。慕晚舟立刻在帐中一阵翻箱倒柜,但是没有找到萧翊佩戴过的那条玉佩绶带。
看来,萧翊还戴在身上。
慕晚舟出了营帐。这时,萧骆北已率领十万中军和五万镇西军从西域都护府倾巢而出,而陆逐川也准时的以令牌号令了十万私兵,共同夹击西域十二国联军。
慕晚舟遥遥望向西域都护府的方向,望见了萧骆北的帅旗。突然,他心里猛的一跳,竟然莫名的心潮萌动,脸色微微发红。
他感觉得到,萧骆北已经将雄虫喂入体内,此刻正与自己体内的雌虫遥相呼应,相互焦急的寻觅着彼此。
他自己也被这种本能和生理上的吸引牵动着,十分渴求萧骆北。
尤其是他中蛊已经快一日,被蛊虫的效果折磨得有些焦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