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也正好在瞥骆澜川,见骆澜川在看自己,赶紧收起唇边的笑,边收又边情不自禁地瞥过去一眼,正对上骆澜川回视的目光。
叶柠索性扭头与他对视,默了默,道:“谢谢你啊。”
顿了顿,“我挺重的吧?”
叶柠以为自己会听到一句浅淡的“还好”。
毕竟她都习惯骆澜川这淡淡的态度了,这么答也才是他会说的话。
然而骆澜川眼底浮了些几不可见的狡黠,张口说的却是:“你要听真话?”
嗯?
叶柠愕然,不是还好?
她扭头看着骆澜川,眨了眨眼,顿了顿,缓缓的、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道:“真……话?”
骆澜川的语气慢条斯理:“真话就是,今天之前,上次碰这么重的,是在健身房举铁。”
叶柠:“………………”
叶柠直接卡壳。
她又顿了顿,眨眨眼,语气里带着升腾起的些微不可思议,问骆澜川:“你这是在……开玩笑?”
调节气氛的那种?
骆澜川倚着电梯里的那张镜面,浅笑不语。
叶柠跟着问:“我很重?”
骆澜川:“倒也没有。”
叶柠的眼睛都瞪起来了:“那你还拿我跟铁比?”
她才几斤?她能跟铁比?
恰好电梯抵达楼层,梯门打开,叶柠瞪完眼睛抬步走了出去,扭到的脚都能走了。
骆澜川从镜面上直起身,抿唇哼笑。
回家,叶柠也没个受伤的人该有的 “娇弱”样,拿了酒精棉片对着掌根膝盖一通擦,擦完再抹碘伏、喷消炎喷剂。
至于脚踝,疼是还有些疼,但已经缓过来了,走路没什么妨碍,最多还不太能用力。
而拿酒精片擦掌根的时候,叶柠有点愤愤:抱回家那一路的气氛多好啊,没事儿提什么举铁。
骆澜川站在厨房仰头喝水,隔着餐厅,看到叶柠那副愤愤擦手、一点不怕疼的样子,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