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汀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警告地看着魏楠楠,把她拉出门外。
魏楠楠道:“周末不找你男朋友?”
逢汀道:“男朋友有事。”
魏楠楠担心道:“不会是感情变淡了吧,你们现阶段不应该如胶似漆?”
逢汀反对,现阶段怎么不算如胶似漆?
他跟江明楷已经连续联系了三天,其中两天还是面对面,脸贴脸的方式。
要是这都不算如胶似漆,那全世界都没有真情侣了,大家一起感情变淡。
魏楠楠最后问:“逢叔叔还是没回来?”
逢汀摇摇头。
魏楠楠道:“好吧。”
整个周末,逢汀都沉迷学习,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周一晚上跟江明楷见面,已经进入正题,江明楷突然停下来,好一会儿,逢汀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了。
后面的几个小时里,他为自己可能都不到一分钟的心不在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周二把写好的结业报告发给客户的时候,想起前一晚,逢汀还是鼻酸想哭。
趴在自习教室的桌子上,稍微酝酿了一番情绪,眼泪就真涌了出来。
这怪他脆弱爱哭吗?
但凡来一个体验过前列/腺那什么的人,知道光靠后面就那什么出来是什么感觉的人,就能明白逢汀昨天晚上受的是什么罪。
罪孽深重的江明楷,从头到尾都不让他she出来。
明明技术上是可以的,是完全人为造成的一次都没有,谁懂。
每当逢汀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使劲忍着马上到顶的感觉偷偷那什么的时候,江明楷就会不紧不慢地停下来。
最后江明楷扔自己用的那个两个套子里沉甸甸的,都是他用的逢汀的腿!
逢汀无声大哭。
哪有这种年上攻,说什么艺术来自生活,放屁!
逢汀自习完,去上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顶着两只发红微肿的眼睛。
这倒不是因为他刚刚掉的那两滴泪,他没那么娇贵,主要还是昨天晚上,求江明楷求了太久。
逢汀努力将昨夜屈辱的记忆赶出脑袋,埋头苦学。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有人给他发消息。
程夜心:【上次的活儿,今天又叫人,你来吗】
逢汀:【几点呀】
程夜心:【这会儿没事就来,还是三天干完】
逢汀想了想,说:【我在上课,放学过去】
程夜心是海城大学的学生,比逢汀高两届,今年逢汀升大二,他升大四,之前做志愿者的时候认识的,来往并不算多,但一直都挺照顾逢汀,逢汀也很喜欢他。
海城大学就在他们海工大隔壁,隔着一条街,可以在围栏内外对望。
程夜心说的活儿,是海城大学一个生物研究室的老师,要在温室种草药,雇人锄地。
逢汀答应完,程夜心又提醒他:【学长说要体育生,跟上次一样,来检查的时候你就去上厕所】
逢汀:【知道了,谢谢你!!】
逢汀:【上次不是说老师吗,怎么变成学长了?】
程夜心:【也是大四的学长,我同学,叫江明月,上次你们误会了】
是学长或者是老师都没多大关系,锄锄地又不累,给的还很多。
逢汀给妹妹逢莹发消息,说自己有事不回家,叫她自己吃。
出校门的时候,碰上了思政课的杨老师。
杨小勇叫住他:“逢汀!跑什么?”
逢汀道:“杨老师好,我去海大找同学。”
杨小勇道:“刚好我出去,送你一程。”
学校就在马路对面,只不过两家大门不是对着开,要进海城大学,还得沿街再走几百米。
逢汀摆手:“不用麻烦啦杨老师,我走西门,很近的。”
杨小勇也不坚持,说让他过马路小心点,别那么冒失。
海城大学的博士魏东东在西门等他,见了面习惯性接过他的书包,带他抄近路去温室。
“赚钱的消息够灵通的,我们学校也有你的爪牙。”
逢汀道:“出门在外,三分靠打拼,七分靠朋友。”
魏东东一掌拍在逢汀后脑勺上,哈哈笑了两声,道:“我七点回,你跟我一起?”
逢汀道:“好。”
说完又问:“江学长跟你一个实验室,这等美差,怎么你不先占一个名额?”
魏东东道:“合适吗?他叫我师兄,我给他干苦力?”
逢汀撇撇嘴:“……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苦力呢,好吧,换我来干,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走到生科院楼下,距离逢汀出卖劳动力的温室还有一段,魏东东道:“等会儿,我上去拿个东西,刚才忘了。”
他空着手上去,捏着一沓纸币下来,当着逢汀的面放进他的书包夹层:“放这儿了,别弄丢了。”
“你干嘛。”逢汀说,“我有钱,房租也交了,今天干完是净收入。”
“文章发了,稿费老师没要,给我们三个人分,挺多的,让你沾点儿博士的光。”
逢汀道:“你给楠楠,阿姨这学期都不怎么给她零花钱了。”
魏东东道:“这是两份,楠楠说她不要,把她的也给你。”
逢汀抠了抠书包夹层的拉链,低头道:“真豪横,这就是博士吗?我也想当。”
魏东东道:“你还是要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虽说后面是硕博连读,可人家对你的本科成绩也是有要求的,而且今年可以申的奖学金比去年多,不要只关注打零工,知道吧?”
他又拍一把逢汀的后脑勺:“去吧,前面左转,别总去厕所躲,好好干,江明月没那么刁难人。”
到地方一看,来接这个天上掉的馅饼的,温室里除了他这个关系户,其他几个都不是上回的熟面孔,想着不能枉费朋友的一片好心,逢汀更加勤勤恳恳地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