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哄笑起来。
老板一寻思,知道这几个家里祖上是为国家出过力的。他意会点了点头。
一本书,年轻人看得舒服,年纪大的人觉得也有意思,难怪买的人会多些。
谁想书店门口又有人喊:“哎,结局又多了些内容。”
这话一落,好家伙,整个书店里但凡拿着书的,整齐划一全部拿书往后翻起来。他们全是想看看后面又写了点什么。
《春居》第一个故事结束,总得有个交代。老先生的故事结束,少年少女的故事并没有结束。那位女教师知道两人是不远万里来找她的,替两人牵线,安排了一个工作去处。
这个去处出乎人意料,是帮忙看护一个园子。他们得负责园子里植物的生长,园子日常的清洁工作,还得给池水中的锦鲤喂食。而园子长得和少女梦中春居一模一样。
晚上,少女朦朦胧胧间再次入梦,这一回她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园内书桌上出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贵人亲启,有事相求。
一环扣一环,似真似假说不清楚。
出版本就要比报纸多点内容或者有点差异,大家伙才更想要买一本。不然出版和报纸上一模一样,真买书就只剩下收藏价值了。
看完结局的人当即奔走相告:“我买到书了,我告诉你,结尾比报纸上多了一段。”
这导致过了一会儿跑书店来买书的人有增无减,瞧着让人震惊。
与此同时,不少报刊店和书店也陆续上了一些新的报纸和杂志。清风书店的老板让帮工收钱后,很快把其余新送来的报纸杂志上了架。
不上不知道,一上他发现有不少报纸和杂志上都写了《春居》或者三木相关的内容。
他拿起一份较为杂的小报看起来。
小报刊上面用词狠烈,光标题就富有冲击力,俨然是冲着今天新书来的。上面大咧咧写着:“女学生不切实际幻想,大报纸屈服金钱支持。”
书店老板拧着眉头骂了一句:“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了。”
他往下一看,发现是说三木这个作家是个还在念书的女学生,可和某些有钱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大报有求于人,干脆将长篇给一起刊登了。
要知道阳城日报可有一段时间没刊登长篇小说了。这突然开始刊登,可不就是为了讨好某些人?
说得和真的一样,好似在人编辑部里潜伏了多日。
这一看便知道报纸说的是阳城日报。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有钱人,老板一下子就想到了。是傅家的傅元宝,阳城近来风头很盛的年轻人。
不管三木的登报和傅元宝有没有关系,只要两人是认识的,那凭着这一篇文章,往后作者的情感八卦少不了,恐怕比书还精彩。
人大多这样,喜欢听些有的没的。作品传播度远没有作者的八卦来得有趣。
看完这篇,老板在今天要上架的别的报纸杂志里继续翻。令他心惊的是,今天总共上新十二份报纸,五份杂志,竟然有六个是贬低三木和《春居》的,其中有三篇写得委婉,却也满是居高临下对女学生情感小说的蔑视。
老板特意挖出了杂谈报翻看起来。杂谈报的张青之前写了一篇文章,专门说三木谄媚大众的。
如果他们有这方面的消息,恐怕说三木谄媚的不止是大众,还是有钱人。
杂谈报一出现,果不其然,为了销量开页就是写三木。出乎老板的预料,这次竟然是杂谈报赵主编主笔,专门写了一篇涉及到三木的稿件。
更出乎意料的是,稿件的标题和风向和之前小报完全不一样,也和张青的态度不同。
赵主编的稿子开头写着:“滚滚长江浪推浪,阳城出了全国有名的年轻企业家,或许也将迎来一位罕见的天赋青年作家。当生活水平提高,大众的精神世界也迫切需要一些有价值的文艺作品。”
老板吸了口气。
赵主编真是不一般。所有人夸赞的时候,杂谈报就踩一脚人。今天一群人要踩着三木上位。他就是踩在了这一群人身上。
偏生赵主编给了《春居》有价值的评价还不够,愣是特意说了一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青年作家崛起的道路上,免不了各种不同审美品位的批评指导。不论如何,百花齐放的观点以及作品终是杂谈报所期望见的。”
这说法就大气。
张青的观点对吗?肯定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其余各种的观点对吗?或许对或许不对,总之是人自己的想法,不可能随意改变。
赵主编硬生生把那些脏水扭曲成不同审美品位,算是给人留了余地。要老板他说,人就是下作。看到女的,就觉得非得和情感扯上关系才能成功。
老板前脚还觉得《春居》一般,现在因为赵主编这篇文章,硬生生成了三木的支持者。他就是要见证年轻作家的新生。
他拿着杂谈报往最显眼的地方放,随后招呼帮工:“来个人,去门口支个架子。《春居》堆门口去卖。今天我就要把库存全部给卖空了!”
这嚣张说法让众人侧目,纷纷佩服,引用三木的序中结语:“老板有眼光。”
相关的事情发生在阳城多个书店中。
大多数老板都把书全放门口去。他们得趁着第一波赶紧卖了。往后不管作者名声好和不好,这批货的钱他们得赚回来。
不过有不少人是不敢再去出版社要货,生怕第二批书砸自己手上。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支持的,咬咬牙去要了第二批,宁可书砸自己手里也要进货。不论这些泼脏水的人背后如何说道,小说确实写得有意思,怎么能让好作品就此被打压呢?
唐雪君周日都没在家里休息,特意先跑了一趟书店,再跑到了阳城出版社里和负责的宋姐碰头。她把顺滑的头发往脑后一扒,咬牙切齿:“宋姐我跟你说,这些报纸在我这里已经没了!”
她重复强调着:“他们没了!”
宋姐没去书店,正打探着印厂那边的消息。要是印厂那儿书下去的快,她就得做出第二批下厂印刷的决定。
宋姐见唐雪君怒火中烧的模样,很清楚知道事:“今天几个泼脏水的?”
唐雪君冷冷把这些“同行”记着:“多了去。什么没名没号都敢来朝我们阳城日报挂战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阳城日报在阳城的地位,根本不是这群小报刊杂志能比拟的。毕竟不是哪家报纸都配挂一个“阳城”的名字。他们代表着的是阳城的报刊门面。
一份完整的阳城日报有八个版面。他们那些报纸配有四个版面吗?
宋姐拍了拍唐雪君的肩:“放轻松点。姚主编会给安排好的。也就是阳城日报不适合发点澄清的话。要发的话得当广告买半个版面吧?”
唐雪君咬牙:“要是能买,我今年钱不要了也买一个。姚主编肯定不给买。”
他们这群人里,能轻易卖的起的恐怕只有傅家那个傅元宝。但她们总不能冲上去和人说,赶紧过来买一个澄清一下。他们只知道人认识,也不知道人家具体什么关系。
宋姐提醒:“不如你去通知一下三木?她应该还不知道这些事。之前是怕打扰她写作学习。今天周日,她肯定会关注书卖得怎么样。”
唐雪君一想也是。
她指向电话机:“借一下。她家号码我背出了。”
宋姐笑开:“好巧,我也背出了。”
宋姐这么一打趣,唐雪君心情缓和一些。她到电话机边上,很快拨通了桑家电话。不知道桑晓晓一大早会不会跑去书店看情况,但愿还在家。
桑晓晓现在确实在家。
她起床洗漱完,用雪花膏精致擦了一下脸,顺带给脸做了个脸部操。将脸上揉得红扑扑后,又对着镜子将头发扎起,特意用上了红色的线。
这种日子要用红的,吉利。
听到电话响,桑晓晓接起来,心情极佳:“喂?哪位?”
唐雪君听到桑晓晓的声音,快速把事情交代:“三木我跟你说个事。你先别生气。你的书今天开售,卖得非常好,但有人拿你的个人情况做文章,在报纸上写些有的没的。”
桑晓晓听完话,瞬间回想自己有记忆以来所有的事情。
她很严肃:“是我考五分的事情吗?我上次考了九十五,洗刷了我的清白!”
唐雪君沉默。
怎么还有这种事?
唐雪君顿了好几秒,慢吞吞说:“不是,是和傅家傅元宝的事情。”
这下轮到桑晓晓沉默了。
狗男人,怎么哪都有你!连她好好卖书的第一天都不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督促我码字,我和大家玩个父子局。保底日六,如果这个月没能日六,这章下面评论我挨个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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