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是这个球为什么坚固，重点是为什么你接球还会倒退一步，体育室的地板都被摩擦出了一道痕迹啊。

齐木楠雄无力吐槽。

“哇——”周边围观的同学发出惊叹，“两位老师真厉害啊！”

“老师！你们两个来传球示范一些可以吗？”

人群中有人起哄。

此刻的齐木楠雄巴不得给那个起哄的人比一个大拇指，真是极好的建议。

“可以啊。”零五七不嫌弃这份热闹，他估计着距离限制，便说：“老师就不霸占你们练习场地，这个距离大家都能看清楚吧。”

只要不训练，大家才不管这些。

零五七很久没有体会这股青春的校园氛围，先不管那位强大的超能力者，他动动手腕，对织田作之助说道：“织田君，你放心打！不要手下留情。”

“好，我尽力。”

零五七发力，织田作之助预感到排球的位置，早就所知一般地轻松打回。零五七挑挑眉，想到织田作之助的能力，他肆无忌惮地往别的方向打，围观的学生吓得往后退，织田作之助也能轻松地接住。

零五七来了兴致，加大了力道。

齐木楠雄的预知未来再次发动，他预见了破旧的体育馆和几个被卡在废墟里的同学。

他对上零五七投来的视线，听到了对方内心的声音。

【齐木同学，你有办法加固一□□育馆的墙壁和我手中的球吗？体育馆里有只恶灵，织田君不方便在同学面前拿枪，只能我出手了，但这样体育馆会塌。】

【可以。】

以往的齐木楠雄戴着抑制器做到这些还需废些时间和媒介，现在的他能力变强后也能更加精妙控制能力，他只需想一想，便加固了体育馆和零五七手中的球。

他故意走到能看见幽灵的鸟束零太的身旁，按上鸟束零太的肩膀，能够清晰地共享到对方的视线。以前还需摘下超薄手套才可以做到，现在却能清晰看到那只恶灵。

“师父，那两个来你们班的老师不一般啊。”鸟束零太看着那个笑眯眯的老师对着那个巨大恶灵扔出排球后，恶灵发出一阵哭喊变得灰飞烟灭。而另一位老师则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接过排球继续打，顺便把恶灵仅剩下的一缕灵体打掉。

“这只恶灵是超强恶灵，平时我都没办法解决，没想到他们一击就打败了。”鸟束零太反而生出一股恐惧，常年和幽灵打交道的他，足够明白零五七这个人是多么恐怖。

再加上……

他竟然看不到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的守护灵。

这太不正常了！

齐木楠雄只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至少可以认为，面前这两位老师并没有打算伤害同学。

这般想着，很快混到了下课。

果不其然，零五七喊住了齐木楠雄，“齐木同学，可以帮忙把器材搬到体育仓库吗？”

【到体育仓库等我和织田君，关于最近的世界变化，我们有些事想和你谈谈。啊，不过我先去一趟厕所，尿好急。】

“织田君，我想去厕所。”零五七朝织田作之助挥挥手，“要一起去吗？”

明白话里的意思，织田作之助点点头。

“那两个实习老师感情真好。”一些女生总是能发现细节，“他们两个好配……”

齐木楠雄想着早点解决事态，乖乖地到体育仓库等着，一旁的鸟束零太本来要跟上，被他劝回去。

“辛苦你啦齐木同学。”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请齐木楠雄到一家甜品店，“想吃什么随便点。”

“咖啡果冻。”看在咖啡果冻的份上，齐木楠雄决定多待一会儿。

“齐木同学能听见我们的心声吧。”

“是的。”齐木楠雄并不打算隐瞒。

“好像江户川乱步的声音。”织田作之助总算想起这个耳熟的声音来自于谁。

“是吧是吧。”零五七赞同道：“一个是世界第一名侦探，一个超强的超能力者，这个声音太无敌了！”

“解释一下现在的现状？”齐木楠雄并不打算扯皮。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直接读取我的心音吧。”零五七说着，在内心回想了一遍和五条悟的对话。

读取完信息的齐木楠雄发出一声冷笑，就算是最强超能力者也是有脾气的，这几天他可是连睡觉都无法安生。

“原来你就是让我每天要拯救十几次世界的罪魁祸首吗？”

这句没有开口的心音也是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传到了两人脑海里。

零五七：“……”事情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织田作之助感受到两人之间凝固的气氛，想着不能让气氛变得更糟，他对齐木楠雄说：“辛苦你了，齐木同学。”

零五七：“……”

【火上浇油啊织田君！虽然知道织田君是想缓解气氛，但结合上下语境面无表情地说辛苦你了真的很像在嘲讽或者是挑衅啊！气氛更加凝固了啊！鬼知道这个世界会乱成这样！每天拯救十几次世界，这个世界果然是糟糕透了吧！还是毁灭吧全都毁灭吧！好麻烦啊！】

织田作之助左看右看，隐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难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吐槽吗？】

此刻又预知到一个陨石要砸下来的齐木楠雄：“……”

心累，是咖啡果冻都治愈不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