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干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向下掉。
看到眼泪落到了秦暖手上,林辞又手忙脚乱的给秦暖擦干净。
秦暖的手,修长白皙,干躁温暖,林辞将对方的手握在他手心,忍不住再次痛哭。
半响,林辞终于控制了情绪,他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抽了抽鼻子,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秦暖病床前。
“秦暖哥,”林辞揉了把脸,故意语气轻松的开口:“你看,我还是这么爱哭,现在我哭,再没有人哄我了。”
“秦暖哥,我也考得b大,没有读数学系,选择的计算机,算是你师弟,有资格叫你学长了。”
“我现在做饭超好吃,等你醒了,我们来切磋切磋?”
“我过来之前,去看了你外公外婆,现在墓地不允许烧纸线了,都是网上祭拜,也不知道他们学会电子支付了没,不过,有我爸妈帮忙,应该不难。”
“七中的那家小馄饨还在,味道跟之前一样,老板都还记得我们,等你醒了,我们去吃?”
“前两天,我买了套别墅,抱歉,没有问过你意见,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喜欢,院子里有好多的蔷薇花。”
“秦暖哥,对不起,我好想你。”
林辞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将生活里的大小事情讲了遍。
直到负责按摩的两位护工跟着黄芹身后进到病房开始为秦暖做护理。
林辞学习按摩只算纸上谈兵,没有实战经验,他不敢直接用在秦暖身上。
黄芹请的这两位护工也是中国人,对中医按摩这块相当熟悉,林辞在一边认真观察学习着。
从头到脚,从翻身到全身,按摩了接近两个小时,然后,两人配合开始为秦暖洗澡,洗完澡后,擦干身体后仔细地为秦暖全身擦满了身体乳。
直观面对黄芹团队护理的细心,林辞既羞愧又感激,他想为秦暖做点什么,却发现,他可能做什么都不够专业,哪怕他在燕市靠网课学习了不少。
“别难过了,”黄芹看出林辞的想法,她轻声说道:“你是我见过对患者最好的家属了。”
黄芹说的是真话,能让秦暖在爱丽丝医院躺上四年多,有专业的治疗,还聘请了她成立了护理团队,这对于一个当年只有十几岁的男孩来说,光是金钱压力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