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一边擦地一边竖着耳朵偷听，在听到试药的申请被拒绝后，他本能地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的抬眸想看下林辞的表情。

两人的视线刚好撞在一起。

宋衍急忙移开眼睛，他心跳如鼓，害怕林辞发现他的卑鄙。

林辞蹙眉。

“林辞，”李遇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有再听吗？”

“有，”林辞收回视线，他沉声说道：“你别急，我这边还有其他的方案，只不过先暂缓一下，申请试药多久截至？”

“还有两周时间就截至报名了，”李遇翻了翻资料，他接着问：“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林辞掀了掀眼皮，他语气缓缓：“我这边准备好了新的材料，我再联系你。”

“好。”李遇应道。

两人挂断了电话。

林辞站直身子，他垂眸思考，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手机壳，半响，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宋衍，忽然开口问道：“你恨秦暖吗？”

宋衍闻言身形一顿，他将最后一片瓷片收进垃圾桶，然后他仰起头，压着火气开口：“你在怀疑我从中作梗？”

宋衍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内心气血翻腾，他攥紧了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怕他控制不住的情绪，又跟林辞吵起来。

林辞紧紧盯着宋衍，不放过宋衍脸上的每个微表情，林辞的目光仔细巡视着。

看来，应该不是宋衍，宋衍脸上有愤怒，有难过，偏偏没有心虚。

“我只是问问。”林辞耸耸肩，他移开目光，用手指指了指门，冷冷的开口：“你收拾好了，就走了吧，我现在没有心情招待你。”

宋衍缓缓站直身子，他用舌抵了抵牙根，艰难咽下喉咙里翻滚上来的腥气，他拿眼眸扫了扫病床上的秦暖。

他怎么看秦暖都不顺眼。

去他妈的温润如玉。

“怎么？”林辞看到宋衍的表情，他沉下眼眸，语气强硬：“让你自己走你不走，是不是非得我叫保镖给你丢出去？”

宋衍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保镖的影子。

“你以为我在骗你?”林辞伸手指了指病房外，他冷笑：“我从来都懒得骗你。”

宋衍心脏酸涩难忍，他伸手摸了摸西装口袋里的邦迪，定了定神，他声音沙哑：“我知道，你从来没有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