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问你谁咬的。”咣当一声,傅宵烛的虎口掐着他的脖颈,将人掼在了墙壁上,近在咫尺地咆哮逼问,“哑巴了?说话啊——!”
脖颈瞬间被巨大的力量勒紧掐死,甚至连呼吸都成为了痛苦折磨,楚倾喉咙深处泛起浓烈的血腥味,堂而皇之地与眼前的暴君对视,沉默了两三分钟后,他忽然轻轻一笑。
因为这一笑,傅宵烛的表情明显凝滞一下。
然而下一秒钟,怒火反扑地更加猛烈,更加不可控制,就如同海底火山喷发岩浆,傅宵烛照着他的左脸又是狠狠一巴掌,咬紧自己的牙关,“你以为这样会让我很有兴趣?”
楚倾脑袋被打偏过去,再抬起头时,嘴角已经流出血迹,出口的声音明明气若游丝,却透着股磨不灭的韧劲,“傅宵烛……”
“你好像一条狗啊……”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傅宵烛攥着楚倾的发根,将他的脑袋狠狠拍在了墙壁上,瞳孔之中满是猩红的凶煞,轻轻挑起自己的嘴角,“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他就如同挑衅一样在楚倾的耳畔说道,“难不成是……”
“陆恒?”
紧接着他的喉咙深处就响起了冷笑声,“不好意思,他的尸体现在还不知道沉在哪个海沟里喂鱼呢。”
陆恒的生死未卜就如同一根长针稳准狠地扎入了楚倾的脑髓,肆意翻搅了一通,甚至让他太阳穴都浮起横七竖八的青筋。
“傅宵烛……”楚倾低垂着脑袋,额头一片血肉模糊,就这么冷冷低笑出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
“……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烂人?”
就如同被点燃了燎原野火,楚倾刷的一下抬起头,强行直视傅宵烛的双眼,身上猛然爆发了不可阻挡的气势,“你薄情寡义,卑鄙无耻,自以为高人一等,殊不知路边的野狗都可怜你孤家寡人……”
大概是因为陆恒是他心底最不可撼动的一处雷区,这一瞬间,楚倾都不管不顾自己这一番话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别用你的自高自大,来践踏真心……”他双目赤红着,好似恨不得从傅宵烛的脖颈上撕下一块肉来,“……你他妈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