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天天给车做养护,蒂芙尼蓝的车身上满是淤泥和划痕。我觉得这样更可疑。所以他们去找人,我借了旁边店铺的水管把车洗了。
这座城市并没有那么在意外来者。我躺在车顶看着灰蒙蒙的天,甚至萌生出一种念头不要去北方了,就藏在这也不错。
但当我从车顶下来后,这个念头也烟消云散。
有天,他们离开了很久。我一个人在车里待了很久都没等到他们。
心里不禁想到了那个结果我们在路边吃饭,小店的电视里也放着关于他们的新闻。如果单单从面容来看的话并没有什么大风险,他们用牙套与鼻内撑改变了口型与脸型。
但如果再不往北方走,南方的搜捕网会越收越密。
就在我几乎以为他们被抓了的时候,许驼回来了。但回来的只有许驼。
“怎么了?你们找到那个人了吗?”我问。因为他一言不发。
记住本文地址:他在车上抽了支烟,像在为了某件事陷入巨大的举棋不定中。
“阿杰呢?”
我没见到阿杰。
过了一会儿,许驼熄了烟。他将车开向出城的道路,神色看着呆呆的。要是从前我说不定会觉得好玩,拍照留点黑历史。可现在看见他这个表情,就说明是出事了。
眼看要上高速,许驼再次将车停下。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们不管他了?”
“……他……可能没法再和我们一起走了。”
在今天下午,许驼他们找到了那个人。
记住本文地址:这么多年过去,那人一直在变换住处,现在住在县城边缘,旁边是农场。
当他们走进去时,老人正在院子里小憩。就像普通的农家老人,谁也不会想到他以前做的事。他躺在藤椅上,睡得很熟,以至于阿杰都没能立刻冲上去,犹豫了很久。
过了半分钟,阿杰走过去,踢了一脚藤椅,把他叫醒。
许驼把风,他对于阿杰怎么处理这人并不是很关心,里面起初传来老人茫然的声音,他已经认不出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