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明,”他把我控制在身前,轻声问我,“你想死了吗?”
“……可能……确实已经……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我的嘴角动了动,牵出一个笑容,但是在围捕的警察看来,应该只是出于恐惧的面部抽搐,“我们走吧?”
“真的?”
“真的。”
有人在往这边喊话,我听不清,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泛着珍珠光泽的江面上。那首现在听起来有些俗气的老歌,许驼正轻轻哼着它。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数到三。”他一只手捂着我的眼睛、让我抬起头,刀刃抵在我脖颈中间,那里还有淡紫色的勒痕留下。“……出发了。”
下一秒,刺痛划过勒痕,我整个人从雪坡上摔落他在划伤我之后将我推了下去。枪响声响了很多次,在雪国之中回荡不息。
记住本文地址:一切很快恢复平静,那些喧闹都被安静的江水吸收。
许驼的身影从雪坡的另一侧摔落,牵连着一路的艳红,滚入江水之中。白色的雪很快落在新血上,有些被热度融化,几秒后,雪和血就凝结在了一起。
我从一家眼镜店走出来。
离新眼镜被做好还需要半小时,可以先去商场里逛一圈。
替我验光的店员对我的情况很好奇:“这个年纪,很少会遇到度数激增的。你最近头部受过伤吗?”
我点头。
头部之前受过的伤,以及被囚禁在黑暗中的经历,让我的视力恶化成了近视。
距离那件事后,已经过去两年了。
记住本文地址:之前,我一直在接受调查,时间足足有一年。最后定下的性质是被胁持,并在胁持过程中,由于压力导致心理异常,产生协助行为。
有过骨折迹象的小指、勒痕、刀伤,营造出了被暴力胁迫的迹象。但也因为有协助潜逃的嫌疑,我被单位开除了。
在家待着也没事干,离开本市的旅游暂时也不被允许。我去报了网课,学一门小语种,有一搭没一搭的上课背单词。
期间因为斗殴被警告在超市买东西时候遇到几个喝醉的青男在柜台找碴,我用酒瓶砸伤其中两人,刺伤一人。周叔晚上赶过来,把我一顿臭骂。
“你得正常点。”他说,“大家都知道你经历了很可怕的事,但是雪明,你现在回到正常生活了,你得要正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