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问:“为什么不行?”
傅宴看着他,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就体贴懂事的谢瑜,自从回国后,会越来越让他觉得乖戾棘手。傅宴退让了一次又一次,这次的画,给他也不是不行,但傅宴忽然就不想一味纵容着他了。
两个人在一起,靠的不是一个人的容忍和退让。
“没有为什么。”
谢瑜忽然冷笑一声:“可是我已经拿了。”
傅宴感觉到不快。
但谢瑜就是要让他不痛快。因为是傅宴先让自己不痛快的。
他走到客厅,从茶几下抽出画卷,扬起来冲着傅宴说:“我已经拿到了,宴哥,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进你书房吧。”
傅宴的眼神变得冰冷,这冰冷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放下他,小瑜。”
他的眼神刺激到了谢瑜,谢瑜一瞬间激动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宝贝这幅画?因为它是江梅生画的,对吧?你都已经跟江梅生离婚了,还把他的画当宝贝似的藏起来,傅宴,你到底想干嘛?你把我当什么了?难道我画得没有他的好吗?!你要收藏画,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要?”
傅宴放轻脚步走上前:“小瑜,你不要激动,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谢瑜眼中含泪,满心失落。傅宴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安抚一个精神病人。他到底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做文章,他只认为自己就是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谢瑜展开画卷,看了一眼,便被那斑斓的火焰刺痛到了眼睛似的,就算江梅生离开了,可他留下的痕迹,就像这幅画的色彩一样显眼夺目,没有人可以忽略。谢瑜冷笑两声,后退几步,失望地摇摇头,他已经看穿了:“傅宴,你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罢了!”
傅宴动了气,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还要我怎么做?我跟江梅生离婚了,和他一起养的狗,也送走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小瑜?”
“你把这幅画撕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猜疑你!”谢瑜举起画卷。
傅宴一时间哑然,看着谢瑜,好像是第一天发现,谢瑜居然如此的蛮不讲理!
谢瑜冷笑道:“怎么?不舍得?你不动手,我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