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只是件正经不过的事,不该掺杂任何多余的情愫。可小郎君还是不可抑制地红透了脸,他微微抬眸,央着李阮棠,“能不能久一些啊?”
“嗯......嗯??”
反应过来的李阮棠眉心几跳,那双杏眸满是复杂地看向怀里的啾啾,他好似并不清楚这要求会引出什么,“久一些?”
她重复了一遍。。
孟均点点头,他是有点点害羞,可一想到这是在救人,小郎君眉目间登时正气凛然,比比划划与她道,“要是妻主能坚持到蜡烛燃下去这么多就更好了。”
眼瞧那双杏眸怔愣,孟均又稍稍将比划的两个手指从外向里挪了挪,很是贴心道,“这么久也行。”
李阮棠:“......”
“妻主若是坚持不住,那就——”
还要向里挪着比划的手指被李阮棠轻轻握住,“这个时间是可以的。”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也知道,若是让啾啾继续说下去,指不定自家这小夫郎还有什么惊人之语。
不就一刻钟么,她......应该能克制的住吧?
李阮棠没什么底。
见她答应,小郎君心中才好似轻松了些。
其实她们能这样呆在一起的时日,应该也不会再有多少了。
李阮棠迟早是要回京的,只要踏入京都,不用他自己说出口,便有许多人等着告诉李阮棠。她护了一路的男郎并非枕边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或许也不能再用一个半月的时间帮她慢慢解毒。
小郎君一想起这些,心口就好似被人重重咬了一口,疼得眼角绯红。
孟均懵懵懂懂中亦知晓这事许是很亲密的,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救她。
眼下,李阮棠又了出门。
小郎君独自忧郁了一会,目光落在那一对快要枯萎的花环,忍不住握拳鼓劲,现在可不是感春悲秋的时候,他得振作才行!
孟均急急蹬掉鞋,抱着被子又睡回了榻上。他紧紧闭上眼,很是认真地算了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