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古音是在给她解围,不过是看够了笑话又想博哥好名声罢了,没听到殿中的大臣都在夸她端庄大方有容人之量吗?
踩着她给自己树牌坊,难道还要她感谢她吗?
“没想到良娣琴技如此了得,本宫也刚刚学会些皮毛,看样子以后免不得会经常找良娣讨教了,待有机会咱们再比试其他的,良娣琴技了得,想必舞技肯定更是不错,待那个时候咱们再比试一场!”
到最后还要不甘心的想找回场子,可惜说什么不好要说跳舞。
她话刚出口一向沉稳的太子殿下拿着酒杯的手竟然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若无其事的饮酒。
呵,比舞技?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呢!
“她不会感激你的。”景朔看着一旁淡定饮茶的女子,冷静的说到。
古音点头,她知道。
“那你为何”景朔难得想不通。
古音看着回到座位强颜欢笑的宁美人,语气平淡的问他:“殿下还记得当初在县令府见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吗?”
县令府初见?景朔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想到那么久远的事情,不过脑海里已经浮现起了当时的场景,她从湖面踏水而来,像一轮皎洁明月投入他怀中。
美好的让他一见面就丢了神魂。
这和今日的事有什么联系吗?
古音直到他没明白,却也没有解释。
景朔当初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十七岁了,早已适应了县令府的生活,也认命了,而在此之前,甚至更久远的时候,她其实也和今日的宁美人一样,什么都不懂,孤立无援得罪了人也不知道,是在被人一次次冷嘲热讽,被欺压,被□□最后才变成那副模样了,真幸运,没有让他看过她那段狼狈过去。
她不愿意说景朔也不好再追问,总不过就是又推己及人心软罢了,况且一个宁美人也不值得她搭上自己被人诟病,如今既给了面子,在外人眼里也落了个大方的名声,总归还是赚了。
刚刚的戏虽然好看,可对于每日都充满了戏剧和勾心斗角的后宫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很快殿中又恢复了晚宴的气氛,舞姬再次出现在殿中表演,觥筹交错人人似乎都忘记了刚刚的插曲,至少当事人古音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婉拒了景朔夹过来的桂花糕,她放下了筷子,从入座之后景朔一直在不停地投喂她,她本就饭量不大,今日这御厨有几道菜做的实在合她心意,一不小心多吃了几口,如今就觉得有些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