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便拥有了两百个头骨，莫北辰不敢在那久留。

不过他也没有客气，直接顺手牵羊讲那袋头骨带了回来。

莫北辰坐在火堆边，在他身边的不远处有一头蜥蜴状凶兽的尸体，散发着淡淡地腥臭味。

然而这具凶兽的尸体便是莫北辰这几天的水源和粮食。

腥气的兽血和烤熟无味的肉在这黄沙之中已经是极其奢侈的享受。

要知道在这个地方，吃人可不是说说而已。

不吃人肉是莫北辰最后的底线。

他还不想彻底沦为没有半点伦理可言的野兽。

还有一天，就是第五天，也就是最凶险的一天。

那是提交头骨的日子，而在交货的据点门口一定有着不少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这种事莫北辰闭着眼睛想想也能猜到。

靠在不怎么舒服的石壁上，莫北辰缓缓闭上了眼睛，他要养精蓄锐一会儿。

或许是最后一天的缘故，一阵无力的疲惫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几天的提心吊胆使得莫北辰一刻都没有松懈过，而最可怕的是他心中的实在是没有一点盼头。

这不过是第一关而已。

他脑子里除了活下去外，没有空去想别的有的没的。

莫北辰不知道在他看不到地方，有一个男人就在他旁边默默望着，眼神带着难掩的心疼。

“魔尊大人真的很聪明，他适应的很快。”源书真心地说道。

这些天，源书和易青云两人一直在虚无之中默默跟在莫北辰的背后。

他们看着莫北辰靠着自己的聪慧在这残酷的竞争中拼命活了下来。

易青云想伸出手触摸对方蹙着的眉头，却因为没有身体，他的手只能虚浮在对方的眉头之上。

“他真的承受太多了。”易青云缓缓地说道。

他望着青年疲惫的神色，忽然想明白了当初在天堑之地的地下监狱，莫北辰为什么能快速分辨出各式各样的人骨。

经历过这样的人间炼狱，能分辨个人骨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易青云有些无力，即使重回过去，他也只能这般默默看着心爱的人受苦。

“人上人不是这般好做的。”源书说道。

“可是他并不想。”

“……”

源书想说世上的又有哪个人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呢，但终是没有说出口。